“想不到你竟然選擇了人族！”

上大夫飛廉府。

兩道身影相對而立。

一人青衣，一人黑衣；一人蒼老平凡，一人俊朗出塵。

但這一刻，兩人爭鋒相對，毫不示弱！

“你不也來了麼！”

飛廉看著前方的商羊，淡淡說道。

商羊看著飛廉，輕笑一聲，道：“我記得人皇量劫時，你不是站在蚩尤那邊，參加的九黎之戰麼？你沒被黃帝斬首？哦……不對！”

說著，商羊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上下打量了一眼飛廉，笑道：“道行銳減，且轉修人族之身，看來你應該是被黃帝斬首之後，又轉世重修了！不過，既然轉世為人，怎麼還修行著妖庭的功法呢？看來你也還是沒有徹底斬斷過往啊……”

“這與你有何關係？！”

飛廉目光一冷，一改往日的沉悶、低調。

這一刻，他的氣勢如同疾風驟雨般凌冽，死死注視著商羊。

“呵呵……”

商羊輕笑一聲，毫不在意，他淡淡一笑，道：“好歹也是曾經的老朋友，如今又在大商同朝為臣，咱們不應該互相照應一下麼？怎麼？還記著那些陳年老賬啊？”

飛廉冷笑一聲，“道不同不相為謀！如今，已經不是妖庭的時代了！吾乃大商上大夫，不再是妖帥飛廉！雖然不知你混進朝中意欲何為，但當今陛下乃絕代聖皇，而且這朝中的水，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若是還想謀劃什麼，你就自求多福吧！”

商羊眼中浮現一抹異色，嘖嘖說道：“想不到曾經桀驁不馴，連鯤鵬都敢硬剛的飛廉妖聖，竟然變得這麼低調，這番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實在有些不敢置信啊！看來當年那一戰，確實已經磨平了你的稜角……”

飛廉目光冰冷，冷冷道：“廢話少說！有事說事，無事就滾，我這裡不歡迎你！”

“別急！別急！”

商羊連忙擺手，“怎麼還急眼了呢！”

說著，他無奈地攤了攤手，道：“說了你怎麼還不信呢？我是真的已經加入大商，效忠陛下的，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你！雖然你此刻已經轉世，但你畢竟沒有經過輪迴，仍修煉妖神秘典嘛！這點你不否認吧？”

飛廉冷漠不語。

商羊笑道：“既然沒有輪迴，那就證明你還是承認自己妖族身份的，怎麼妖族這個身份就這麼讓你感到恥辱？”

飛廉冷冷道：“我是覺得跟你在一起感覺到恥辱！”

商羊一怔，旋即眼中閃過一抹冷色，看著飛廉道：“吾二人之前雖然不合，但我也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你沒必要如此辱我吧？”

飛廉冷笑一聲：“辱你？當年若非你提前叛逃，導致混元河洛大陣被破，妖庭豈會失敗？二位陛下又豈會隕落？！你這個叛徒，竟然還有臉面來見我？！”

“叛徒？”

商羊臉色一沉，他死死看著飛廉，怒喝道：“巫妖衰敗，人族成為新的天地主角，此乃大勢，你明不明白？！而且當初鯤鵬偷走陣眼洛書，三百六十五位妖神主持的周天星斗大陣和吾等十大妖聖主持混元河洛大陣同時破了命門，力量大減，就算我不走，大陣也必然會被十二祖巫攻破，你竟然能怪到我的頭上？！”

飛廉面無表情，“我只知道，你臨陣叛逃，出賣了我們！”

商羊呼吸加快，死死咬牙看著商羊。

殿內一片死寂，氣氛十分冷冽。

“父親！父親！”

忽的，就在這時，府邸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

緊跟著，只見一個身材魁梧，氣勢彪悍的身影大步走了進來，赫然正是飛廉之子，惡來！

“咦？商羊監司？”

當看到府中對視的二人，惡來神色一怔，有些詫異地道：“父親，你與這商羊監司認識？”

商羊深深地看了一眼飛廉，氣息恢復平穩。

然後他回頭看向惡來，目光從惡來身上一掃而過，眼中精芒一閃，笑道：“你就是惡來吧？我與你父親是舊識，你叫我叔叔即可！”

惡來神色一僵，看著容貌比自己還要年輕好幾歲的商羊，嘴角抽了抽，然後看向自家老子，道：“父親，他說的是真的？”

飛廉冷冷看了一眼商羊，道：“活了無數年的老不死了，確實比你大，不過咱們跟他沒那麼熟！”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