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活過來,只需要她和男神的相視一笑。
老卑微的嗑學家了。
這一夜,相安無事。
但沈汐禾不知道的是,她睡下後,她的師父和師兄,才出門,往後山去。
小紙人看著熟睡中的沈汐禾,它聽著後山的動靜,乖乖不動,守著主人的小師妹,安心當個盡職盡責的保鏢大哥。
沈汐禾白日裡也是累著了,這一覺睡得格外沉。
沒有鬼怪騷擾的一覺,極為難得,所以她沒有被外頭細微的動靜驚醒。
最主要的是,後山離她的房間最遠,她想聽見也難。
後山,空地。
望著鬱鬱蔥蔥,在黑色之中更加神秘詭譎的山林,鳳緋池拿出酒葫蘆,取出一張金色的符紙,將酒灑上去一些。
“師父,開始吧。”
他面色沉靜,沒有半分玩笑時的神色,認真又冷肅。
長慶道人卻只是將拂塵甩了幾下,像是揮開空中的灰塵似的。
他言笑晏晏。
“這隻鬼王,還真是能折騰啊。”
語氣裡帶著幾分讚歎,“都加深過封印了,怎麼還能分身出封印?”
他問,鳳緋池本不想答,但想起這鬼王那晚化身去找沈汐禾的情況,便只好如實以告。
“應該是衝著小丫頭去的。”
“我那小徒兒?”
長慶道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刻意提醒鳳緋池,沈汐禾現在是他的小徒弟。
鳳緋池對師父幼稚的把戲見怪不怪了,只平靜地應了一聲。
“她是純陰之體,又有一雙陰陽眼,是鬼物想附身和重生——最好的媒介。”
應該說,他活了二十多年,入玄門也有二十年,就沒見過像沈汐禾那樣,招鬼的體質。
她的體質,可謂是所有妖魔鬼怪都趨之若鶩的,上佳的容器。
本身,人類沒有什麼通天的本事,一旦和這些精怪鬼物可以實質性接觸,那簡直就是這些怪物絕佳的美味和想要附身的容器。
好在她天生怪力,就算是鬼怪,也忌憚幾分。
又出身在玄學世家,雖說她本人不會防身驅鬼的本事,但她家族裡,還是給了她保命護身的東西,要不然,她也不可能平安地活到大。
“這孩子,該說她是天賦好,還是說她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