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了兵器無所謂，大夏第一女將被我抓著了，值了。”

陳凱旋微微一抬下巴，打量著沈汐禾的臉，“嘖”了聲，“不過，我很好奇，能先後殺了我兩員大將的女人，到底有多厲害。”

沈汐禾抿著唇，將身上礙事的棉絮取下來，扔掉，然後再將腰帶一勒，拿多餘的布將手一綁，再握著佩劍，劍尖朝向陳凱旋。

眼神堅毅，“你殺我父兄，總有一日，我會取你首級帶回去祭告他們。”

“哼，你爹和你幾個哥哥倒是幾條漢子，不求饒，被我刺穿心臟，還想反抗。”陳凱旋想起那場戰役，眼裡滿是興味，閃著好鬥的光芒，“我倒想看看，沈家女有沒有他們一半的能耐。”

“少廢話，打過便知。”

沈汐禾一拍馬背，飛身，換了自己的馬，然後一手勒韁繩，一手持劍，率先發動了攻擊。

陳凱旋看著眼前少女冷若冰霜的眼眸，滿意地笑了。

上次能讓他感興趣的對手，還是沈家父子。

大夏，如今窮途末路了，居然只剩下女嬌娥掛帥，今日，他便要終結整個夏朝沈氏門庭。

兩人交戰時，陳凱旋的騎兵想要抓鳳緋池，結果被陳凱旋一聲“都給我老實待著”嚇得不敢動作，默默觀戰。

敵人手持長纓槍，不適合長距離作戰，沈汐禾便選了近戰。

她左右飛快閃躲著，在每次閃躲後，都逼近一分。

等陳凱旋沒有力氣快速耍槍時，她便離他近在咫尺，手中的劍逼近他，快到外人只看到虛影。

兩人出手都快，旁人看不清楚招式，只知道很激烈，能看到電光火石。

“吭哧——”

長纓槍與劍身摩擦發出的聲響，沈汐禾手臂發麻，嗡鳴之聲在耳畔響起。

她眼神堅定，宛如不怕疼的機器，神情始終不變。

明明肩上被刺破了一槍，但她動作卻絲毫不帶遲緩，反手便一劍，還了陳凱旋胳膊一劍。

身形微微往後傾了下，陳凱旋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瞥了眼自己胳膊上的傷，嘴角勾起。

“不錯啊，你伸手比你二哥厲害。他可是被我一槍穿心而死……”

話還沒說完，沈汐禾一劍飛出，劍在半空旋轉一圈，削了陳凱旋一縷頭髮，再轉回來，回到她手中。

下一瞬，她雙腳夾馬背而站立，一劍朝陳凱旋的長纓槍挑去。

陳凱旋臉色一變，笑意一隱，忙隨機應變，手握緊長纓槍，擋住了沈汐禾這一招。

“我還以為你沒有情緒呢——”

他發現了，死去的沈家父子，是她不能碰的逆鱗。

“囉嗦。”

沈汐禾看了眼下意識顫慄了下的手腕，忍著不適，再次快速使著劍招，招招都帶著殺機。

原本覺得勝券在握的陳凱旋，不得不當真了。

他眼神一定，再次出手就帶著雷霆之力，沈汐禾快，而他，有力量。

還知道怎麼出招取人性命更容易。

不過，沈汐禾太狡猾了，不管他怎麼出槍，她的眼睛像是提前看清他下一招式似的，能夠有預判性地躲過致命一擊。

“有意思。”

陳凱旋扭了下脖子，眼底滿是對強大獵物的認真嚴肅。

沈汐禾：“沒意思。”

得想法子快點取勝，不然她和鳳緋池就得交代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