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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緣

投緣

話未說完,她忽然站起身來,傾城的臉緩緩湊到他耳邊,聲音落在蕭譽耳中,帶著些蠱惑,更似一鈎子伸向他心底深處。

讓他心神狠狠一蕩。只聽得那魅人心絃的聲道:“那世子可是發現我隱藏的大秘密了!”

蕭譽微微一怔,旋即低頭看向矮他半個頭的容蓁,兩人臉的距離不過兩指。

只餘兩人的正廳中,空蕩蕩的,他的心跳驟然加速,那抹不自然的紅暈自耳廓蔓延至面上,溫熱的氣息緩緩從他口中吐出,聲音很輕,卻異常嚴肅:“放心,我不會說與旁人。”

話落,容蓁才發現自己被這雙明亮的眼盯著,那眼上的眉頭輕皺,神情頗為正經嚴肅,她眨眨眼生硬地將視線下移,本想避開那視線,不禁下移將目光落在了蕭譽的唇上。

她這才發覺二人曖昧的距離,笑了笑,緩緩坐下,臉上的紅溫由蕭譽臉上漸漸染上她的。

蕭譽見她坐下,後退一步,似覺著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那絲道不明的氣氛也會隨之消散一般。他有些不自然地別過頭,輕咳一聲,“娘娘可有發現什麼?”

這幅樣子倒是不多見,容蓁心中覺得有趣,面上卻不表露,端起桌上的茶盞,輕抿一口,遮住唇邊的笑意。

“世子可知這蛇為何不吃不喝?”她放下茶盞,抬眸看向他,帶著一絲狡黠。

蕭譽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鼻尖,“還請娘娘解惑。”

“與它同穴的本還有條母蛇。”容蓁說著,伸出手來用那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黑蛇的腦袋。那黑蛇在她手下溫順得像只小貓,頭微微抬起看著她。

“萬物皆有靈,如今它思之心切,若不將它送回去,或是將那母蛇尋來,只怕它會……”容蓁說到此處,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

金鑾殿。

王乾輕手輕腳地為楚紹換了盞新茶,在香爐中加一小塊龍涎香。走至禦案前,拘著身子輕聲道:“陛下,您歇息會眼睛,嘗嘗新上貢的茶。”

話落,就見那批閱奏摺的人,立刻放下手中禦筆,左右晃動微僵的脖頸,抬起頭來。這讓王乾有一種陛下似乎等他這話很久的錯覺。他半抬眼稍稍打量著楚紹眼底的兩抹青影,看上去比平日更加陰沉疲憊了些。

楚紹將禦筆置於筆架,端起茶盞輕輕吹去表面浮沫,眼底閃過一絲狠決,面前這摞奏摺無一不在說著此次容平章江南鹽稅案辦的好,應如何嘉獎之類。

他心中自知曉容平章不論為國還是為民皆立了大功,只是他並不願大肆嘉獎。怕往後這容氏一族更不易拿捏,這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見到的局面。本想讓容氏牽制宋氏,三角格局才能穩定,他不想見兩方中任意一方勢力增長。要偏頗,自然也應該偏向他手中的皇權。

從前,這帝王之道、馭人之術父皇從未親自教導過,只因有個耀眼奪目的太子楚然,連著其他一眾皇子都淪為陪襯。

楚紹心中的煩悶,連著眼前的奏摺都想燃盡毀盡,然後尋一方清靜之地誰都別來擾他,深呼一口氣,將容平章的事暫擱一邊,思緒轉到另一人身上。

一雙冷到極致的鳳眼眯了眯,那少年有著太過耀眼的容貌,富有年輕人的銳氣與鋒利,讓他十分厭惡不喜。就連極少人能落入她眼中的容蓁,對蕭譽也是青眼有加!

他不自覺地又想到乞巧節二人夜遊賞燈一事,緊緊地攥起拳,只覺氣血翻湧。本就陰冷的臉色更沉了三分,目光看向一旁安靜垂首的王乾,語氣似地獄暗魂那般帶著幽怨,“蕭譽那廝,今日在做什麼?”

“回陛下,蕭世子每日去學宮早課,平日裡就在殿中待著,偶有出宮。”王乾躬著身子,語氣略有遲疑,“還有……”一雙眼不停地打量著楚紹忽明忽暗的臉色,猶豫不決。

“有話就說!”

“……蕭世子最近與似二皇子走得很近。”王乾的身子躬的更低了些

“二皇子?他們在一起都做些什麼?”出乎意料的,楚紹聽聞並未生氣,反而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之前不是有過爭執?聽聞還是皇後解的圍。”

“奴才聽說是二皇子養的小寵出了問題,蕭世子來自南疆,應對這些個事比旁人知曉的多些,遂以二皇子都是過去找他幫忙的。”

楚紹慢慢品著幽香道:“罷了,都是年輕人,在一起玩鬧也沒什麼打緊。”

片刻後,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將茶盞置於禦案發出輕響,似是疲累閉起雙眼,擺擺手讓王乾帶人退下。

聽見殿門合上聲,那雙鳳眼再次睜開。老二有幾斤幾兩,他這個做父皇自是清楚。平日去學宮讀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整天東遊西逛,唯一能讓他上心的只有那些個心肝似的寶貝蛇。雖說跟著老大幾個學了些小心思,到底還是一坨爛泥。蕭譽跟他來往甚密,倒是意外的合了他這父皇的心思。

幾日後,禦書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