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眼,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往邊上摔倒。
但是,她砸到地面的觸感並未傳來。
因為那男人提前站在她身側,伸手擔住她的身體。
如猛獸捧住了嬌小的美人。
然後放到地上。
“你累了。”
“你到底是誰?”
“故人罷了。”
“故人?”虞清竹好奇地看著這男人。
可是,太上珍藏的人皮面具太過精妙,即便如此近距離也無法看出作偽。
虞清竹看了幾眼,只能作罷。
“我認識的故人裡,沒有...沒有你這麼厲害的,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重要麼?重要的是你要變強,然後出去,不是麼?”小山般的身影溫和地說著話,“這裡靈氣充沛,修行起來,事半功倍。”
虞清竹不說話了。
這男人說的並非沒有道理。
“我有急事要去皇都。”
“皇都?”
夏極停頓了下,“我來幫你傳信吧?”
“這...”虞清竹別過頭,似乎想起了什麼很悲傷的事,胸口微微起伏著,眸光和睫毛都低垂下來,淚痣如洗不掉的淚水,永遠地留在雙頰。
“抱歉,讓你傷心了。”
溫和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虞清竹有些詫異地抬起頭,雪白的脖頸如高舒引項的天鵝,秋水般的眸子裡閃爍著好奇。
她似乎沒想過這樣的一個男人,居然會說出這麼溫柔的話。
她可不會覺得這男人會突然就喜歡她,那麼...他的溫柔只是一種習慣麼?
夏極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喝酒傷身,要喝茶嗎?”
他的聲音帶著令人心靜的魔力。
“不...我想喝酒。”虞清竹堅持著,她想要去體驗過去他體驗的滋味。
夏極道:“有什麼心事,能說給我聽嗎?說出來,總會好一些。”
虞清竹用沉默做了拒絕。
夏極不以為意地笑道:“遇到不明白的,儘管去請教那位銀髮的前輩,她會教你的。”
說著,他起身,捧著書繼續坐到了陽光下。
虞清竹沉默良久,道:“那個...可不可以幫我帶封信去皇都。”
夏極放下書,託了託眼鏡,溫和道:“可以。”
虞清竹道:“幫我告訴珍太妃,清泉子...清泉子死在了武當,被妖魔殺了...”
她很艱難地說完這句話。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大滴大滴的淚水從眼眶裡搖落,泣不成聲。
夏極愣了下,從懷裡掏出絲巾遞給她,然後問:“若是珍太妃問到傳信者是誰,我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