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難得品嚐了粗茶淡飯,卻覺出了另一種風情。
莊魚樂在其中。
因為,這只是許多“她”之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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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莊魚外,之前的貞娘,陶餮等人自然也都知曉了。
但眾魔並沒有意外,因為夏極之前就已經展露了身份,貞娘還在崆峒山見過他。
至於“利用武當再牽制夏極”這種手段,魔女還真不會用了。
因為夏極擺明了已經跳出武當了。
真要對付他,那就要在更大的層面上動手。
對這一點,魔和魔女們暫時都沒興趣,它們的目標從來不是夏極,之前不過是順帶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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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
皇宮之中。
幽寂的騰龍金柱撐起金鑾殿的穹頂,威武無比,只不過雕刻的鎏金龍頭卻藏在陰暗裡,而顯出幾分不符皇家威儀的陰冷森然。
端坐在龍椅上的皇帝俊俏不凡的側臉亦沉浸在黑暗裡。
他支肘托腮,神色遠沒有平時的爽朗,而顯得陰晴不定,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很快,有急促匆匆的腳步聲從遠而來。
老太監小心地垂首而至,然後跪至龍椅下的臺階處,雙手託著一些卷宗。
皇帝夏亥抬手一抓,那數卷卷宗就騰飛而起,如被無形之力所拖拽,飛入那抓出的五指之間。
皇帝夏亥攤開卷宗,細細看著。
這些卷宗上都記載著有關夏極的詳細訊息。
身為一國之主,自然有這樣的資訊網和線路。
此時,他神色越發冷漠,冷的好似一匹黑暗裡被激怒了的瘋獸。
“居然是珍太妃的兒子...”
“而且,他還是二十五歲...”
“二十五年前冬天,武當山附近...沒想到啊沒想到...”
夏亥神色越來越冷,忽道:“朕若是沒記錯,二十五年前的冬天,珍太妃應該是在落雁城安胎吧?
而她的胎兒是在夏天的時候誕生的吧?誕生沒多久,那胎兒就因先天不足,虛弱而死吧?
那麼...朕這位弟弟,究竟從何而來?
小福子,你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
老太監匍匐在地,道:“老奴...老奴不知...”
夏亥厲聲道:“說!朕讓你立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