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霧氣的高崖上,
有一雙瞳仁渙散的陰冷眸子在靜靜盯著遠處。
而方向,正是夏極此時所在的後山區域。
這眸子的主人無神地盯著,就如同領兵的將軍站在迷霧的邊境,在第一批試探軍隊徹底死亡後在猶豫著是否還要進入。
交鋒其實無所謂,死多少都是“士卒”罷了。
可若是不知對方身份,而帶來了觸怒,那就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情況了。
正在這時,有聲音從後傳來。
“清霞子師妹,上晚課啦~~~”
小道姑抓著油紙傘,轉身迴旋,渙散的瞳仁骨碌碌回正了,露出可愛的笑容,點頭應了聲:“來啦~”
...
...
此時。
山洞之中。
溼漉漉的黑色袍子印貼在修長的白腿上。
長久的運動,高度緊張的環境,壓抑的心境,在此時得以釋放,而使得嬌美道姑蒼白的臉頰上多出了兩抹紅暈。
但她不敢妄動,而是雙手搭在一個洞內的石臺上,顫抖的右手在握到符筆的時候就變得穩定無比,似不再可動搖。
她的眸子盯著洞口,看著洞口篝火在洞外山風的波及下微微晃動,照出的焰影貼在兩邊牆壁,而如水中倒影般來回搖曳。
夏極看著她,忽然起身。
虞清竹一驚,問:“你幹什麼?”
夏極不說話,自顧自地往前走去。
“喂,別出去~~”
“師弟。”
“別再走了,外面危險。”
但男人不聽話,不讓他動,他非要動。
虞清竹急忙放下手中的符筆,上前抓人。
夏極...他很清楚自己功力全廢,不可能抵擋地住師姐,於是就被抓了回去。
他無奈地坐在石臺對面,看著師姐道:“再這樣下去,你我都要感冒了,而且你不餓嗎?”
“不餓。”
虞清竹說完,肚子就“咕咕咕”的響了起來。
夏極問:“什麼聲音?”
師姐平靜道:“洞頂似乎有鴿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