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湯瑪卻是不會想到,蘇摩的胃口遠不止於此。
但這是後話,暫且先不對老祭司言明。
“族長說的有道理,不過我們現在只剩下七天的食物,也沒有趕路工具,得和周邊部落借上一些才行。”
“哦?大祭司可有人選?”蘇摩微笑道。
“此去六大部落中間的距離有數百公里,我們至少需要籌集一月食物,考慮到路上可能還會遇到流民,物資最好是越多越好。”
渡過一個嚴寒的深冬,各部落的物資都已經來到了警戒線附近。
尤其是幾十人的微型部落,還需要餓著肚子等待作物成熟。
“不錯,湯瑪確實已有人選。”
老祭司緩緩地點了點頭,歷經滄桑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裸露在外的手臂,彷彿在感受到空氣中微妙的流動。
他的目光先是掠過深坑廢墟,繼而又投向了日出東方。
正值清晨,初升的太陽散發著柔和而充滿希望的光芒。
“不如族長和我一起在地上寫下名字,看看我們想的是不是同一個地方?”
“好啊。”
蘇摩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撿起旁邊的樹枝在地上劃拉寫下名字。
等到寫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看著對方寫下的名字笑了起來。
“湯瑪祭司,這可是你第一次和本族長有這種默契啊!”
是夜。
竹石坑部落。
“真是胃口越來越大了,前些日子還只是隔兩週派人來要一次血食,這些天倒好,三五天就要過來討要一次,真當老子是開福利院的啊??他嗎的沙明,這老狗不會以為人是從地裡長出來的吧?”
“修了邪法,就是走了不歸路,上了路,想破罐子破摔拉著老子墊背?”
“逼急了老子,直接把這件事捅給祭司事務處,我倒要看看還有誰能救得了你們。”
廳堂之上。
大祭司張泰面紅耳赤,手掌在木桌上拍的劈啪作響。
“陳海風,告訴他們,這個月供應了多少血食過去了?”
“稟大祭司,已有四十五頭血食。”
部落族長陳海風瑟瑟發抖,連忙報出一個精準的數字。
“聽到了沒有,一個月,老子已經給了你們四十五頭,還特麼要?”
張泰聲如炸雷,在剩餘的人耳邊響起。
然而房間內坐著的幾個蒙面人卻只是搖頭,沒有任何一個人露出驚恐表情。
咬人的狗不叫。
張泰如此大聲,顯然是早已經料到了眼下的局面,試圖用這種幼稚的方式來佔據主動權。
“大祭司,說起來咱們也是老相識了,你和我演這出戏沒啥意思。”
上首坐著蒙面人乾笑幾聲,乾脆揭開了自己的面罩。
濃眉大眼,眼神卻無比邪異。
張泰不由瞪大眼睛,沒想到對方竟然是奔雷部落消失許久的族長錢進。
某種意義上,兩人確實算老相識!
“錢進,怎麼是你?不對,穆雲都死了,你怎麼可能沒死?”
“大祭司,你可真會開玩笑啊,哈哈哈,你這老東西都沒死,我怎麼可能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