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路是一個艱鉅的任務,對於失去以往大多優勢的黑鷹先遣團來說尤為顯得艱鉅許多。
“唉~你們這樣說不準方向,讓我很為難啊。到底該如何抉擇呢?我覺得還是像之前一般,再占上一卦好了,卦象指向哪邊就往哪走。”司馬騰拍拍手站了起來,撓著剛剃不久的光頭轉身背對著大家慢慢說了句話。
“不可啊~團長!若是佔到一個更錯的方向那就糟糕了。”
“是啊。這法子也太不靠譜了,哪怕是拋骰子都比他強啊。”
“嘿~也行!那就這麼著。去找個骰子過來,東南西北中白對應一至六點,中面負責後勤防禦,白麵休息,其餘探路。還有,北面是我們來的路,棄掉這面,拋中北者可以重新再搖。”
“團長,不行啊。再來一次這樣的困境,可能會有更多的減員了。”
“不佔卦那就拋骰子,只能二選一。你們這些兔崽子,別以為這還是演習拉練,這就是戰爭。別以為只是出現減員返回基地接受處理,哪怕出現傷亡,這也是正常的。”
對於自己一手打造的王牌團來說,什麼時候才是極限,這點司馬騰心裡很清楚。畢竟突然的轉變有些太快太急,大家心裡都會有點堵。不過鬧情緒總得有個限度,跑到自己面前鬧這一出,這就是犯賤,得狠狠地抽他們了。要想這些馬兒跟著跑,就不能讓他們偷懶扯皮玩個性。乾脆利落的結束了手下們的爭論,司馬騰微笑著轉過身來。
這對於四位隊長來說那是災難性打擊,因為團長司馬騰又露出了那招牌式的惡魔般的笑容。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四大隊長都後悔自己剛才怎麼就沒點眼色呢。
“我去找骰子。”曾廣目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嗯,快去快回。沒有就讓殺豬佬刻一個來。”
殺豬佬的刀是團裡最快最穩的,殺豬佬是袁思韻的花名。如果問團裡誰是袁思韻,那絕對是沒人清楚。但如果問誰是殺豬佬,大家都知道。
那個殺人如殺豬般一刀捅到死的狠人,老是跟著團長的後面,讓團長親自從後勤大廚給提拔上來的特批兵,現在就在門外站著的那個傢伙。
殺豬佬隨手撿起一粒大個的沙石,然後手那麼一伸,也不知之前在身上哪兒放著的,總之立刻就有一把泛著白光的刀子出現在殺豬佬的手中。
刻一枚精緻骰子十分簡單,曾廣目還沒看明白怎麼個下刀,殺豬佬就把一粒精緻標準的骰子遞到曾隊長的眼前。
曾廣目苦著臉接過了骰子,然後返身往軍帳中走去。
當然,曾廣目是笑著走入門中的。
“白!白!白……唉~”
“剛才忘了說了,每面只能中一次,後拋中者視為無效。”
“啊~團長,那剛才我拋的不算,從這次正式開始吧。”
“一邊去,哪能這樣呢。敢在團長面前耍賴,信不信大夥一起扁你。到我了。白!白……”
小遊戲很不好玩,但又有誰不是在苦中作樂呢。痛苦兼快樂著的遊戲結束之後,是分出了痛苦和快樂,還是將快樂與痛苦混在了一起。這問題弄沒弄明白不重要,總之,拋骰子的小遊戲是很快有了結果。
“結果很清楚嘛。看看你們自己,有高興的,還有不高興苦著一張臉的。怎麼了,覺得遊戲很好玩,還是覺得遊戲很不好玩?”
“告訴你們,這不是在玩遊戲。這是在玩你們,知道為什麼玩你們嗎?”
“那是你們想讓別人玩你們。”
“命運得掌握在自己是手上。都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的吧?”
“都點頭呢~你們都知道?可你們呢,把自己的命運丟給別人,丟給老天,你們這是在自暴自棄。”
“你們得知道,你們都有老婆孩子,而你們還有一群手下。當你們自暴自棄的時候,你們可曾考慮過他們,他們的命運也是和你們緊緊綁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