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士一把辛酸一把淚的一一道來。
“要不是你打暈我那一個不成器的小弟,我犯得著夜半三個人偷偷的去尋他嗎?這不,岀門就撞見了人嗎,然後我就被押送來這個地方,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估摸著也沒有幾天活頭了。正想尋死著,沒想到這麼巧就遇見了你。”
聽著大道士將生死說的如此的平淡,有些訝異的看了大道士一眼,也不知道大道士是真的豁達還是沒有了辦法的下策。
嬌嬌卻到底是好奇,不由得追問了一句,“誰呀。”
秋清硯輕輕的開口說道,“他來了。”
嬌嬌不由自主的順著秋清硯的目光看著前方,緊接著,嬌嬌聽到一道一道的籠子被開啟的聲音。
嬌嬌屏住了呼吸,不久之後,前方出現了一行拿著火把穿著黑色衣裳蒙著面的人。
一個月白色衣裳的人踏著月色而來,所過之處,又像是綠楊曾折處,不語垂鞭,踏遍清秋路。
那人說不出好看,身上卻帶著一股詩情畫意。
嬌嬌目光真真的定住了,這不是她以為壞人的樣子。
來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嬌嬌目光微微的凝住。
白軫全程一句話都沒,說淡漠的看著他們,目光就像是看一個死人,白軫掃了一眼,正準備離開離得近的時候,忽然捕捉到嬌嬌身上帶著一絲不同尋常的又有幾分熟悉的氣息,白軫兩眼眯在了一起,直勾勾地看著嬌嬌,眼裡閃過了一絲陰沉。
嬌嬌對上白軫帶著幾分殺氣的眼神,卻好似不在狀況之外,嬌嬌看著白軫一個螻蟻一般的熟悉的目光,嬌嬌忍不住的回去看面無表情的秋清硯,秋清硯眼神在某些方面也跟那白衣人如出一轍。
白軫臨走之前伸出了食指,輕輕的在嬌嬌的身上點了點,嬌嬌一看就知道自己要倒大黴了。嬌嬌敏感的感覺到了,這人是在某一瞬間對自己的敵意突然之間暴漲,嬌嬌不住又看了所有的兩個人,該不會下一個就輪到自己了吧,可她印象中可沒有得罪這麼一個人。
白軫走後,嬌嬌長吁短嘆。
嬌嬌直勾勾地盯著安王爺的背影,秋清硯默默的眼神深了許多,“你喜歡嗎?”
嬌嬌回過神來忍不住的白了整天不幹正事,不幹人事的秋清硯一眼,然後緩緩的說道。
“其實我實在不相信,我們就這麼輕易的被抓住了。”
秋清硯看著嬌嬌,嬌嬌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秋清硯。
“這樣不好嗎?”秋清硯輕輕的笑了一下。
來的這人身上有許多的罪孽,秋清硯看著就很喜歡。如果能把這些罪孽統統的收入自己的囊中,也是一件令人值得期待的事情。
嬌嬌用五感感受了一下藏匿在這裡頭的人,然後湊過頭同秋清硯說道,,“不過,我在想一件事情。”
“要破這個聚靈陣陣法,必須要開陣眼,
我總覺得我們好像走入了一個誤區。”
“我們也不一定非要秋婉死,你覺得如果秋婉死了,這個陣法當中的事沒有意義了嗎?”
“設想一下,做這個聚靈陣的目的是什麼?目的是復活秋婉。”
“可秋婉的身體非常的鮮活,看上去就像是剛死就被複活了一般。如果不是,那秋婉真的用法術做成這樣的嗎?
“設想一下,秋婉當真的就是剛死的時候被人復活了,放在了那一個靈氣聚集的小木屋裡,那麼,其實秋婉當場還是有機會救的,那麼安王爺做這一個巨大的兇陣的意義又何在。”
“你知道嗎?我感覺我們一開始的方向就努力錯了。”
“如果我們有其他的方法讓秋婉活下來呢。”
嬌嬌。一連串的說出了這麼多話,只見他目光沉沉的盯著自己,彷彿早就料到了一般他頓時有一種巨大的恐慌從心底頭竄了起來,感覺事情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這麼簡單。
嬌嬌吞了吞口水,擺動著自己被束縛的緊緊的雙手,有些頹然的問道“還是說,你猜到了什麼?”
秋清硯慢吞吞地說著,“剛剛看到那個人的那一刻,你就沒有想過什麼嗎?”
或者換一種思路,如果做一個陣法的人不是王爺,而是安王爺背後的那一個人呢。
那人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把秋婉放在陣眼?而那人僅在一瞬間對自己產生這麼大的敵意,是否是因為那個人曾很瞭解秋婉過這個人,所以他知道了,自己同秋婉接觸過。
如果,設聚靈陣背後的人是個修仙之人。
他想要的,恐怕不僅僅只是讓秋婉活著,而是,更長遠的打算呢。
比如,永生。
秋清硯含笑的說道,“所以,就算是有別的辦法讓秋婉活下來,聚靈陣也不會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