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隨意答應了一聲,沒有起來的意思。
“是我撿到的,我想換個能生孩子的女奴。”
“嗯。”
大山看她沒有反對,興沖沖地看向聽說他想要孩子後從地上撐起身子的女奴,裡面有他早就看中的。
兩人一對眼,沒有多餘的話,大山過去扛起她就走。女奴也沒有反抗,不知是不是真的情願,也有女奴見她被挑走暗暗皺眉的。
忠貞什麼的,她們沒有這個概念,只知道懷孕後可以不用幹重活,還可以吃的比平時好。當然也有不受誘惑不喜歡生孩子的,每次有人來挑女奴就藏到角落。
在一片髒兮兮的肉身中想挑出一個突出的女奴挺不容易,除非像青念這樣獸形特別。
青念趴在地上完全不想動,一半是懶,一半是餓。
她先前在林子裡餓暈了,被撿回來後也沒個人給她吃的,她空間裡倒有吃的,可是不化為人形她拿不出來,而要化成人形,她就得先吃飽。
很好,死迴圈了~
在她當機的時候,有個髒兮兮的小男孩走到她身邊戳了戳她。
“你有毒嗎?”
“沒有。”
一聽她說沒毒,又過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走到季念跟前時化成了一隻兔子和一隻鷹。
“新來的,你叫什麼,我叫跳,這是飛。”兔獸跳主動介紹。
“我叫青念。”
“為什麼你的名字有兩個字,是跟大山一樣有另一個‘山’嗎?”跳好奇地問。
“因為我是青色的。”
“青色,原來這就是青色。”最先過來問青念有沒有毒的小男孩也化成獸形,“我叫雜,是熊族。”
青念微愣,哪怕雜的獸形很髒,卻也看得出他身上有黑白兩色。
這不是國寶嗎?
“你現在不是該叫食鐵獸嗎?”青念不由問。
“不知道,阿母說我們是熊族。”
雜說這話的時候看向了地上躺著的白,想讓白來回答這個問題,可是白還是躺著沒動。
所以這也是頭食鐵獸?青念驚訝,忽地覺得白在地上恣意躺著很有她的風格。
“雜的阿母生了我們首領。”跳搶著說。
異父同母?不對,跟父親是不是同一個人無關,生熊還是生狼是隨機的。
哪怕腦中有相關常識,青念真實地看到同一個母親生下不同種族的孩子還是覺得驚奇,她一直學的是機械不是生物,現在卻想分析一下獸人的基因。
太奇妙了,這都是怎麼進化的?
交談之後她發現奴隸棚中其他幼崽也都女奴跟部落裡的男獸人生的,因為生下來不是狼獸族就送回奴隸棚歸女方養了。
對這種偏母性的二代奴隸在族裡的地位比奴隸略高些,將來他們不是沒有可能成為部落真正的一份子,就算他能為部落做點什麼。
像巖另兩位同母兄弟因為在戰場勇猛無比,已經正式加入部落搬去了山洞住。
白沒有搬走,就算她的兒子成為了族長,她也還是住在奴隸棚裡。但她無疑是所有奴隸中最有話語權的,在巖成為族長之前他們就聽她的,誰讓她的獸形比他們武力更高,就連巖都打不過她。
有時獸形的優勢擺在那裡很難追平,想勝只能從別的地方想辦法。
巖倒沒想過非得戰勝白,心下只希望白不要太懶能為部落發展多出點力,就祭司花一樣。
花是上一任族長的母親,生過六個孩子,夭折了兩個,活下來的四個除了女兒香還活著,三個兒子都已經戰死。
她本身就是狼獸人,是跟三個不同種族的獸人生下了兒子,孩子的父親是外面圍獵時認識的。
哪怕是母獸,年輕時也可以當部落的戰士參加圍獵,甚至可以成為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