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柔抬頭看向一旁的顧璃,笑道:“這個你可問不到我,琉璃軍又不是我的。”
顧璃略作沉吟,開口道:“讓他們待命,暫時不要暴露,等我的指令。”
夏侯淵領命之後繼續樂呵呵地離開了,自從玉柔殿下回來之後,他的嘴就沒有合攏過,看著夏侯淵離開,玉柔看向顧璃,開口道:“看來,你很相信那個太子。”
顧璃低下頭,莫名臉有些紅:“他是不會吃虧的,孃親放心吧!”
“我倒有些不放心了,唉,果然女大不中留啊!”玉柔感嘆道。
對於聖女殿弟子選拔很快結束,與往前一樣,今年的選拔並沒有多少驚才絕豔之輩,人們卻也並沒有多少失落,因為很快,太子的大婚之日來臨,十里紅妝,滿城皆慶。
轎子裡的新娘便是聖女大人,這天一早,玉榮姑姑便將聖女送上了喜轎,看著喜轎越走越遠,玉榮抬眼看了一下一旁的大長老,兩人的眼中都露出同樣的疑惑,今天的錦瑟為什麼人他們一種陌生之感,可上轎之人也的確是聖女啊。
皇宮的正殿之上,此時坐了幾個人,一臉春光的當朝丞相,同時也是雲錦瑟的父親此時的坐在了主位上,他的旁邊坐著的正是當朝國主,只是此時的國主目光卻有些呆滯。
隨著禮官的唱喏之聲,一眾賓客已經來到了殿中,大殿之中滿是珍饈,用層層紅色的帷幔將原本莊嚴的大殿裝飾得喜氣洋洋。
新娘的喜轎繞著整個白玉京轉了三圈之後,才抬到了皇宮的正殿,新娘被喜婆背下轎子,卻遲遲不見新郎來接,等丞相都察覺出不對勁的時候,站在丞相旁邊的一位侍衛突然出手,將丞相手中一直握著的小布偶搶了過去。
將小布偶搶走,凌雲樓才一把將眼睛上屬於侍衛的黑紗面具扯下來,看著手中和國主長相一樣的布偶,輕嘆了一口氣:“雲羿你可欠了我一個大人情。”
丞相知道自己的依仗消失,當下起身就要跑,他可以皇城之佈置的有十萬精兵,只要他出了皇城,就可下令攻城。
卻見一道人影已經站在了他逃跑的必經之路上,卻是一身淡色衣衫的雲羿,他並沒有著喜袍,看著蓋著紅蓋頭的雲錦瑟,眼中也有著一抹厭惡,但這抹厭惡也很快消失不見,只是像看空氣一般。
雲羿扭頭看向丞相,笑道:“嚴丞相,你以為,進了皇城,你還出得去嗎?”
丞相卻有恃無恐,他看了一眼已經在凌雲樓的救助下漸漸恢復的國主,笑道:“你以為我手中只有一個王牌?只要我到時間不給王將軍發出訊號,他就會直接宣佈攻城,到時候,你們這些人,全都得死。”
聽此,雲羿也不慌,他悠然地看了一眼外面的太陽:“算算時辰也差不多了,你看你的將軍會不會帶兵攻進來,我不介意浪費這些時間陪你玩玩。”
隨著時間的流逝,丞相的臉上終於有些慌了,他看向蓋著紅蓋頭的雲錦瑟:“女兒,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
雲羿看著雲錦瑟,或者說是沈柔,笑道:“雲錦瑟?我想,應該叫你沈柔吧?”
沈柔一驚,忍不住將蓋頭掀了起來,她頂著一張雲錦瑟的臉,聲音卻是沈柔的語氣:“你,你怎麼知道?”
雲羿卻並不解釋:“原本如果你是雲錦瑟,或許我還不能直接拿你,現在你是沈柔,那麼,今日你就跑不掉了。”
雲羿的話音落下,就見左右便來了兩個侍衛,要去拿沈柔,沈柔卻身形忽地一動,正是聖女殿靈技飄落無痕,沈柔嫵媚一笑,聲音之中卻滿是怨毒之色:“原本以為今生與你有緣,卻不想,你居然提前識破了我,雖然我被你們識破,但你們也休想抓到我。”
說完,沈柔便飛身而起,不過幾個瞬間,就跑到了皇城之外,雲羿知道,她跑出了皇城,皇城的大陣便拿她無可奈何,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雲錦瑟這具身體的潛力不錯,放任她離開,將來後患無窮。
卻在此時,聽到了一聲尖叫,眾人回頭,剛好看到雲錦瑟被一張大網兜頭蓋住,在雲錦瑟拼命的掙扎過程中,那大網卻越縮越緊,直到接觸到雲錦瑟的面板,將那張花容月貌的臉割成一道道網狀的傷痕,一道透明的魂體才從她的身體裡飛出來。
沈柔的魂體此時看起來有些可怖,只因她的魂體之上長滿了觸手,正是這些觸手把她的靈魂牢固地和雲錦瑟的身體粘在了一起。
魂體一出來就要逃竄,卻見一道亮光一下子擊中了沈柔,她整個魂體被一個透明的類似氣泡的東西包裹了起來,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當下臉上的陰冷再也不見,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沈柔張口,露出了雌雄莫辯的聲音:“居然是你,十八年了,你竟然還沒有死?”
而此時一身白色宮裝的玉柔卻緩緩地走了出來:“我算出你會在今日作妖,沒想到,你還真在今天出現了,二十年前你跑了,今天,你別想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