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條不紊的轉移了家人並及時抽身回來的女人們,一邊後退著試圖調整安全距離,一邊對眼前的妖邪進行著觀察。
有的女人如臨大敵,身上不時透出勁氣。
有的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還有的年紀較長的老阿姨,則憑藉更加豐富的閱歷出聲交流推斷著。
“馬大姐,這東西看起來有點邪乎啊。”一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烏黑短髮軍綠襖五十左右的女人揣著袖手說到。
“他李嬸,看出什麼道道沒有~”一名面目剛毅,頭髮花白,六十上下,穿著牛仔褲黑背心棕色夾克,左袖綁著街道辦黑殺袖標的女性回話。
“我覺得,不好搞。這東西目前看來,就是一個高溫。這外面的溫度高,裡面的溫度更高。
不好搞,不好搞……
而且這裡邊的東西,看起來怎麼好像有靈性?
這玩意要是再會動腦還真就是,有點刺激了哈~”李嬸根據觀察到的現象做著推斷。
“不愧是他李嬸,幾眼功夫就把這東西看個通透~
他張嬸,你怎麼看?”馬大姐接過話茬,又問向旁邊另一名兜帽純黑休閒服打扮的‘潮人’。
“我覺得,李姐說得對啊。
這東西,這東西怕不是個活的。
他劉姐,咱們這些人就你文化高,你研究研究?”張嬸回應,卻是打了個太極。
“哼,戰術的事,文化有什麼用~”李嬸不憤的嘀咕了一句。
“對,戰術上的事,文化是沒什麼用。”手持摺扇的四十左右青衫女先生,語笑溫和儒雅的接過了李嬸的評價。“我也覺得,李姐說的對……”
“哼,虛偽……”李嬸更小聲的嘀咕著。
“……不過嘛,在李姐的基礎上,我有一點再深入的想法。”劉姐置若罔聞,侃侃而談,“我覺得,既然它有靈性,有腦子,甚至有活性,我們不妨乾脆就把它看作是一個生命。
既然是生命,就有器官分工。
它外面這個罩子,就可以當做面板兼口器。
我們注意到,它同時具有高溫和侵蝕兩種屬性。且它的侵蝕,並不能第一時間將物質直接消化,而是需要一個過程。
參考一般生物的進食,如果把侵蝕看作吃,那高溫就可以理解成一種咀嚼,或者殺菌消毒的過程。
它在抗拒什麼?是碳基?有機物?還是容易斷裂的化學聯絡?又或者,是火焰以外形態的能量?”
說著,劉姐掏出一張紙片,灌注泛著絲絲凍氣的淡藍色內力,使之堅韌鋒利。
用拈葉飛花的手法將紙片飛切入光罩。
果然,無法被灼燒的紙片進入了無色的流質,甚至在一陣無形的翻湧下被直接吐了出來。
直到寒氣被罩外的高溫消磨殆盡,紙片化作了灰燼和火焰,才被報復似的吃幹抹淨。
“呵呵~真是好懂~”劉姐臉上一閃即逝的泛起一抹惡魔的微笑,似乎已經想好了捕獲妖邪後如何進行炮製。但很快收起表情,繼續說道。
“……中間那些盤旋的火炎,就可以當做血液,又或者免疫系統。看火色,一層隔水罡氣就能解決。
至於核心的光團,雖然看起來溫度最高。
但既然有靈性,懂思考,那就一定是個像人的腦袋一樣,重重鑿一下都會出問題的脆弱玩意~
當然,為了排除一些生物天然的欺詐特性,還需要進一步的觀察佐證。”
劉姐說完一大篇,頓了頓,掃視了一下陷入思考的幾人,沒有打擾。
轉過頭去,對著旁邊的電塔頂層遙遙大吼了一嗓子。
“蒼老九!你在上面看到什麼了。”
“我來的早!看到它把一根連著罩罩的光線藏到屁股底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