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灰暗的冰瞳，在因為她的話後，亮了幾分，緩緩頷首。

他擔心暮雲初不相信他，竟是伸出了三個手指頭，呆萌地表示要對天發誓。

暮雲初看他這憨憨的模樣，心下有點不忍。

鬆開手。

她認真地解釋：“那就好……你乖一點哈。”

麻蛋，誰來告訴她，為毛九皇叔會變成這個鬼樣子？

跟個五歲憨憨似的。

她又落向男人的白袍，這白袍將男人的樣貌襯得猶如神祇，絕美無雙。

盯著久了，她才回過神來，低低地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娘子！”

毫無疑問的回答。

暮雲初暗暗抽著嘴角，扶了扶額，又問了一次：“我叫什麼名字？”

男人竟是一時被她的問題問倒了，迷濛了一瞬，微微歪了歪頭。

是啊。

娘子叫什麼名字？

他想不起來。

暮雲初便知道這男人是根本不認識自己，隨便亂叫娘子。

如此一來，她也放心了。

自己沒暴露身份，就好。

但，此時的男人，似乎被這道難題難到了，半晌不知說什麼。

他直勾勾地看著她，除了叫得出“娘子”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男人有點急了。

他突然握住了暮雲初的手，“本王想不起，等本王想起了，一定告訴你，你不要拋棄我。”

暮雲初內心只想叫救命。

她甚至想問雲煞，這人的精神分裂什麼時候能正常？

血魔嘀咕：“這是第二人格，想不到九幽王第二人格這麼憨憨？”

“跟個粘人蟲似的。”暮雲初也吐槽了一句。

她抽回自己的爪子，轉身往外走。

雖然，帝夜冥身上的血味依舊很吸引人……

可不知為何，看著第二人格的帝夜冥，她竟然沒有那麼迫切想吸血的衝動了。

……

待她出了九幽王府，身後白衣的男人依然跟隨著。

亦步亦趨。

又擔心暮雲初會趕走他，始終與她保持著三步距離。

暮雲初走了數步後，猛然停下腳步。

她轉頭無語地看向帝夜冥，“你跟著我做什麼？”

男人略感委屈地嘀咕：“因為……你是我娘子。”

暮雲初一口氣提到喉嚨口，這脾氣是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