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不回來奴婢就要去找您了！”綠蕪急了起來。

“我保證，我下次不會啦！”林九九晃著綠蕪的手，就差伸手發誓了。“恩……我下次一定一定帶著你一起去好嗎？”

綠蕪這頭點點頭，破涕為笑道:“主子你說的，不準耍賴。”她真的好擔心主子啊……她回來找不到主子，聽見別人說主子被宛妃傳過去一起用膳，她立馬就慌了……

現在後宮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主子剛剛才被升為婕妤……綠蕪覺得這輩子都沒操過這麼多心。

“你看我像是會耍賴的人嗎？再說，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是吧？”林九九睜大雙眼看著綠蕪，作出一副真誠地表情。

好不容易哄好綠蕪，將她送出門，林九九呈“大”字形地躺在床上，好好消化今晚龐大的資訊量。

宛妃是皇上易容的，她為什麼放著好好地皇帝不當來來當自己的妃子……還專門找個替身給自己上班……

林九九腦子轉不過來，忽然想到……那天晚上的皇上是誰？會是他嗎？她把頭埋在柔軟裡被子上，聞著清新的味道，一時間腦子混亂不已。

綠蕪端著盆水進來，伺候林九九洗漱之後就退下了。

林九九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裡宛妃和慕容軒的臉交替出現。

翌日，林九九睜開睏倦的眼，不適的翻了個身，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打了個哈欠，嘀咕道:綠蕪這丫頭今天怎麼沒叫醒她……

她起身，扭頭找衣服穿，卻猛地發現茶桌旁坐了一個人，正是她想了一晚上還不夠還要到夢裡來騷擾她的宛妃！

他怎麼會在這裡？！還在她的房間裡……

男女身授不親不知道嗎？

林九九趕緊又縮排被子裡，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她作著最壞的打算:難不成昨晚被發現了？

她決定敵不動我不動，“不知宛妃娘娘駕到，嬪妾有失遠迎，還望宛妃娘娘恕罪……”

宛妃似笑非笑地看著林九九，她眼裡的慌亂與無措清晰可見，還真是不會偽裝啊，不過……

他眼裡一凜，不會偽裝正好，宮裡大部分人都帶著自己的面具，難得碰到個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的女人。

“本宮聽綠蕪說，你昨晚很晚才回來，去哪了？”宛妃不急不躁地聲音傳來。

“嬪……嬪妾從您的思凡宮告退之後，就去御花園賞花了……”林九九結結巴巴地說，生怕他繼續追問，“娘娘可以先出去一下嗎？嬪妾這樣太不雅了……”

“…本宮就在這裡，不出去了。你就這樣換衣裳吧，我們都是女人，怕什麼？”宛妃挑了挑眉，戲謔地說道。

“……”林九九沒想到他臉皮竟然這麼厚，同時也知道她已經暴露了，平時的宛妃可不會這樣跟她說話。

“我……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林九九真誠地看著宛妃，希望得到他的信任而不被滅口。

“噢？我怎麼相信你的話，萬一你也是騙我的呢？”宛妃好整以暇地看著林九九，叫人看不出來他的意思。

“我……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我要是說出去了，我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林九九想起來古人都特別注重誓言，她狠狠心，最毒的誓都發出來了。

“……”宛妃哭笑不得，這傻丫頭傻得可愛。“我發現你有時候很不同……”

林九九見宛妃突然轉移話題，也鬆了一口氣，“啊？什麼啊？”莫名其妙的……

“就是比如你喝醉酒之後，你的眼睛……會格外的不同。”宛妃一字一句地說道，緊盯著林九九，看她的反應。

林九九也確實一驚，他也太敏銳了吧！或許是她太輕視古人了？她無辜地看向宛妃，“我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

她裝傻，系統的存在絕對不能暴露。

“那個時候……你的眼睛會格外的漂亮，漂亮得不像話。”宛妃回想起那一晚，心裡一悸，盯著林九九的眼睛，想看到自己想看的。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林九九一直躲躲閃閃，不肯直視他的眼睛。

林九九在心裡呼喚系統，“系統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了啊……”怎麼辦怎麼辦……

“請宿主自行判斷，自己作出選擇。”系統冰冷的聲音傳來。它也是想不通，皇帝都表示得這麼明顯了，它的蠢宿主還不明白他是對她的眼睛動心了，怎麼這會就這麼蠢呢？它決定不說出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