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可汗瞭然,然後看向濉護衛,問道:“大夫請來了嗎?”
“屬下已經讓人去請,片刻就會到。”濉護衛回道。
“嗯。”突厥可汗穩重的點頭,然後拿起放在一邊的使者令牌,道:“這令牌,是你們倆誰的?”
林九九抬頭望去,突然覺得事情不對,之前沒多想,慕容軒應該是知道突厥可汗見到這令牌會讓人來找他們,那慕容軒為何不把自己的令牌給濉護衛,而是讓林九九把令牌給濉護衛?
“是我的。”林九九緊張的說道,只聽突厥可汗“哦?”了一聲,然後繼續問道:“那他的令牌呢?”
林九九看向慕容軒,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說不定……
還未等林九九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道:“參見可汗。”
林九九回過頭去,頓時睜大了眼睛,慕容習!
他怎麼會在這?而且看他的樣子完好無損,這皇弟該不會是投靠了突厥吧?!
“習使者來的正巧,你看看,他們是不是你先前說的與你失散的兩位使者?”突厥可汗似很客氣的詢問慕容習。
慕容習看了慕容軒和林九九一眼,然後對突厥可汗一拱手道:“他們正是與我失散的兩人,我等都是天朝派來的使者。”
突厥可汗聽後,低下頭摩挲著手上的玉佩,半晌後問道:“天朝與我突厥有規定,凡是出使突厥的使者都會攜帶一塊使者令牌,我不是不相信習使者說的話,而是這位使者並無令牌,這讓我有些難以決策。”
林九九在慕容軒身上找了找,並沒有發現他的令牌,心中便浮上一個想法。
先前她以為慕容軒是把使者令牌丟了,但現在聽突厥可汗稱慕容習為使者,這就說明慕容習是有使者令牌的。
林九九再次朝慕容習看去,果然看見了掛在他腰間的使者令牌。
慕容軒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使者令牌給了慕容習!
真是……勁爆啊!
難不成慕容軒是個口嫌體正直?!
表面內心都非常不喜歡慕容習,但作為兄長,肯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出什麼事的。
當初慕容軒帶著她毫不猶豫的離開車隊,林九九還以為慕容軒一點都不在乎慕容習,不關心他的生死。
如今看來,慕容軒是早就有了打算,才會毅然決然的離開。
想到這,林九九覺得自己距離完成任務不遠了,至少她知道慕容軒對慕容習不全厭惡,畢竟血濃於水。
最初的驚訝散去,林九九漸漸明白了現在的情況。
慕容軒把自己的使者令牌留給了慕容習,現在要取得突厥可汗的信任必須得有使者令牌。
看突厥可汗的樣子,似乎很執著於慕容軒有沒有使者令牌,既然這樣的話……
“尊敬的可汗,天朝和突厥的規定我等自然是知道的,不過有件事我要解釋清楚,自從我們與習使者走散後,他便生了病,所以他的使者令牌一直交由我保管著,畢竟這是重要的東西。”
林九九說著從懷中又拿出了一塊使者令牌,濉護衛接過令牌後呈到了突厥可汗面前。
而慕容軒也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的暈了過去。
突厥可汗只是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令牌是真的,於是放下心,道:“既然如此,那便可確認你們的身份無疑了。”
說著,突厥可汗看了濉護衛一眼,道:“快叫大夫來給這位使者診病。”
濉護衛一點頭,立即走出營帳,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大夫進了營帳。
大夫先是向突厥可汗行了禮,然後給慕容軒看病。
“這位是從你們天朝來的大夫,醫術了得。”在大夫給慕容軒看病時,突厥可汗在一邊開口道。
林九九這才注意到,這大夫確實長著天朝人的樣貌。
半晌後,大夫一臉凝重的看向林九九道:“老朽無能,治不了這位使者大人的病。”
林九九神色平靜,因為她早就猜到了慕容軒中的毒肯定不是什麼容易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