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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發

待眾人反應了片刻,方見許常聲突然大步走過來一把抱起翠娘。

“此話當真?”

翠娘縮在三舅舅懷裡,咯咯笑道:“小哥哥說的。”

見翠娘說的肯定,許常安不由道:“若真是謝小公子所言,那必是真的。

總歸沒有別的辦法,不如死馬當活馬醫,我過會兒吃了飯就去山上挖土茯苓去。”

許常安話音剛落,許常林也跟著道:“我也去。”

高秀蘭聽罷,沉思一瞬:“成,既然這樣那咱就試試。萬一有用,定要去謝家莊好好感謝感謝那位小公子才是。”

許常聲也附和道:“嗯,娘說的沒錯。就算沒有用,那也是人家小公子的人發現了烏頭草,我們合該上門道謝的。”

話音落下,許家一大家子才都往堂屋裡去。

此時許常念已經將涼了的饅頭重新拿到灶房去熱了一遍。

待吃過飯,許常聲兄弟三人果然揹著背簍,拎著小鋤頭上了山。

等許家三兄弟將土茯苓挖回來,高氏也將地窖裡存著的兩包綠豆找出來,又去老村醫那裡要了一些甘草,回來後一家人方才架起大鍋開始熬水。

後面幾日,許家一家人在忙著拯救桑樹的時候,農正那邊也特意派了人過來。

說沈老二那邊已經罪證確鑿,他已經簽字畫押。按大魏律判了他杖二十,徒一月的刑罰,還叫沈家派人去給他送衣裳。

許家眾人聽了這個結果,都趕到格外解氣。

至於沈家那邊,因為田氏還在嫘祖娘娘廟關著,而周氏也還病在床上起不來,便沒人在意沈老二的死活,自然也就沒人想起給他送衣裳的事了。

於是,在安州縣衙捱了二十大板,屁股被打得皮開肉綻的沈老二隻能穿著一條血糊糊的破褲子,趴在牢房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許家眾人齊心努力了整整兩日後,桑樹林果然有了起色。

雖然被烏頭草藥毒倒的桑葉不可能再恢複原樣,但是今晨高秀蘭去林子裡檢視的時候發現,樹上已經有了新長出來的嫩芽。

小米一樣的芽點,碧綠鮮嫩,和原本健康的桑葉芽沒有任何區別。

見此,一家人總算都鬆了口氣。

待鬆懈下來,高秀蘭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連忙回家綁了一隻雞和一隻鴨,叫上翠娘和許常安,陪著自己一道往謝家莊走去。

翠娘被高秀蘭抱在懷裡,小丫頭乖巧的趴在高秀蘭肩上,看著大舅舅手上拎著的雞和鴨,不知小哥哥見到如此樸素的禮物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幾人走到半路時,忽然注意到隔了兩條田埂遠的嫘祖娘娘廟那邊,有人正拿了鑰匙開啟了嫘祖娘娘廟的大門,將跪了三天也餓了三天的田氏放出來。

因為沈二柱已經被關進了安州縣衙,所以田氏被放出來的時候,連一個接她的人都沒有。

田氏強撐著有些虛脫的身子從門裡走出來,一跨出廟門,眼睛就被天上明晃晃的太陽射得睜不開。

渾身軟趴趴的她,扶著門框站在那裡,閉眼再睜的瞬間,便看到了精神十足,臉色紅潤的翠娘和高秀蘭等人。

“小丫頭,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彼時的田氏還不知道這些天所發生的事,這段時間積壓在心頭的憤恨與委屈齊齊爆發,撒了手就朝翠娘沖過來。

只是還未等她靠近,便見小丫頭臉上露出一副甜甜笑容,嗓音清脆且響亮的與她道。

“二嬸,二叔幹壞事被農正伯伯抓走了,還被打屁屁了哦!”

說著,小丫頭還伸出一根小手指,朝田氏比劃:“要關一個月呢!”

“什麼!”本就有些支撐不住的田氏聽到這話,情緒激動上揚,白眼一翻便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