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易抿了抿唇,說道:“反正你以後不準去見沈遲。”
冉暮:......
她終於知道問題癥結所在了,她如今是他的妻子,但今晚沈遲的出現,讓他覺得大男子主義受到了侵犯,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這麼一想,她覺得也能理解。
畢竟男人就是這樣,佔有慾強,無關愛不愛的,只要打上了他的烙印,就容不得別人惦記。
她點點頭,答應道:“好。”
顧非易心情終於好了些,彎腰幫她解開安全帶,又拉著她下車:“沈遲這個人心軟,說好聽一點就是暖男,說難聽一點就是......,反正總之,這樣的人可以做朋友,但不適合做丈夫,不過我建議你以後朋友也別和他做了,能少來往就少來往,眼睛擦亮點。”
說完又嫌棄的加了句:“真不知道你當初是怎麼看上他的。”
冉暮抽了抽嘴角,沒想到這番話會從他口中說出來,但不得不說,句句屬實。
她開始想,她以前是怎麼看上沈遲的,但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個結果,有些懊惱:“我也不知道怎麼看上他的。”
“也許是時間太久不記得了,又或許,是因為生命中兩個重要的時刻陪在我身邊的恰好是他。”
“什麼時刻?”顧非易突然緊緊握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讓冉暮蹙起了眉頭,她有些恍惚的回憶:“媽媽死的時候,他陪我守了三天三夜的靈,那時候我覺得奇怪,一向膽小的他是怎麼做到的。”
她說完後顧非易眼神有些莫名,帶著她看不懂的情緒。
“另一個是什麼時候?”他又問。
冉暮頓了兩秒,驀地笑了:“你這麼好奇幹什麼?快進去了。”
說著她率先掙脫他的手走進公寓,在男人看不見的地方,表情慢慢沉寂下來。
“暮暮,”顧非易突然出聲叫住她。
冉暮笑著回頭:“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在你需要的時候不在你身邊,”他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冉暮笑容一凝,接著若無其事道:“阿易,你不用跟我道歉的。”
他不欠她什麼,她更無權要求他什麼,所以這一聲道歉可以說來得有些莫名。
顧非易沒有再說話,低垂著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暮暮,是不是如果那天我回來,而不是叫別人陪你,那麼後來我也是有機會站在你身邊的。
但這些遺憾、不甘,再追問已經沒有意義了。
他只慶幸,如今在她身邊的是他。
.
季亞娟母女被趕出冉家後,因為之前打算給她們住的房子被冉清遠收了回去,她們只能重新去找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