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遲,以後有了喜歡的人,就不要再給其他女人靠近的機會了,心軟是對喜歡的人,而不是對所有人。”
她說完,沈遲怔怔的看著她:“暮暮,你呢?你現在只願意對阿易一個人心軟,是嗎?”
“是,”冉暮肯定的說。
聞言,沈遲慘淡的笑了出來:“你們還真是像,暮暮,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
“什麼事?”冉暮蹙眉。
沈遲往前一步,湊到冉暮耳邊說:“其實,當初冉伯母去世的時候,是阿易逼著我去陪你的守夜的。
你知道的,我很怕黑,他說他安排了很多人在外面保護我們,讓我別怕,暮暮,儘管後來的我很慶幸,那時候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可是我現在才明白,也許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輸給他了。”
冉暮渾身一震:“阿易讓你陪我的?”
沈遲知道,說出這番話眼前的人就徹底不可能屬於他了,可是他還是決定說出來:“是,我和他打電話的時候隱約聽到那邊在說離婚什麼的,還有哭聲吵鬧聲,他沒有辦法過來,所以威脅我必須陪著你,說你會難過,你父親也會難過,可能沒有辦法顧及到你,所以你身邊必須有人陪。”
冉暮說不清心裡什麼滋味,離婚,哭聲,吵鬧聲,難道,那時候是顧家出事,阿易父母離婚的那段時間?
可就在這種時候,他依舊想著她,甚至說她父親也許會因為難過沒辦法顧及她,所以找人陪她。
可是他呢?一個人面對家庭的破碎,面對爺爺的冷漠,以及後來姜家對他的欺辱,他又是怎麼熬過來的?那時候身邊又有誰陪著呢?
冉暮鼻尖有些酸澀,還有些難受。
連沈遲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她一個人在後花園呆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管家來找她,說有人拜訪冉家,她才回過神。
想到可能是阿易和姜伯母,她輕輕吸了口氣,壓下心裡複雜的情緒回了前廳。
果然,才進門就看到了姜映畫,顧非易和顧庭原坐在沙發上,對面坐著父親。
“暮暮,快過來,”冉清遠看到她出聲喊道。
冉暮走過去,對著顧庭原和姜映畫喊道:“伯父,伯母。”
不管怎樣顧庭原都是阿易的父親,按照禮數她該稱他一聲伯父。
目光轉向顧非易的時候,他半斂著眸子,見她進來也沒有看她。
冉清遠問道:“暮暮,你去哪了,剛才阿易去找你沒有找到。”
冉暮一怔,阿易去找她了?再結合他現在的模樣,他不會是看見她和沈遲在後花園,所以誤會什麼了吧?冉暮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畢竟沈遲告訴她當初守夜的事時,兩人當時似乎捱得有些近,她因為太震驚,所以下意識忽略了,也沒有在意,後來又一個人在後花園呆了那麼久,他如果恰好那時候去找她,會誤會也說不定。
想到這,她說道:“我在後花園。”
說完果然見男人身體一僵,然後很細微的動了動,像是在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沈遲找我有事,所以多呆了會兒,”她沒有多說什麼就做到了顧非易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