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又是這個歸虛功法。
她怎麼就與這歸虛功法糾纏個沒完了?
只是這男子所言,依舊令人迷惑。
眾人都道是路宛殺了另五人?
如今不該傳言是她鍾錦初害了那五人嗎?
畢竟那日眾目睽睽之下,伏魔金針從她的體內逼出了魔氣,更有告發信與景塵的所謂“證言”。
雖說她覺著那金針定有古怪,告發信亦是來歷不明,甚至景塵所言更是栽贓陷害。
然而這般情況下,不明真相的眾人傳她鍾錦初乃是修煉邪功之人,實則才順理成章吧?
自她與絕夜塵提及要回隨風院後,心中便想好此次回來定是會被眾人誤會擠兌甚至惡言相向的,再嚴重些,許是還免不了一場打鬥。
卻怎麼也不曾想過,如今眾人傳的,竟又是之前那說法?
路宛才是罪魁禍首?
小姑娘心中,當然是贊同這說法的,實則她正是對那路宛懷疑得緊,甚至還就這事兒,與鍾錦媛打了賭。
只是這說法卻來得莫名其妙。
此處林子裡的樹著實不少,枝枝幹乾的擋了小姑娘不少視線,也使得她行進艱難,半晌,分明察覺與那男子越來越近了,卻始終不見人影。
“為何又說路宛修煉了邪功?你又是路宛的何人,為何替路宛說話?”
她只能隔著不知多遠的距離,衝那男子喊話。
“我、我是路宛……”
“你是路宛Σ(っ °Д °;っ?”
“路宛的、的同門師兄。”
“( ̄ ̄|||……”
鍾錦初扶了扶額,與這人溝通當真是困難,好在也並非一無所獲。
他是路宛的同門師兄,那自然便是宇玄宗的弟子。
只是……
“我問你如今眾人為何又說路宛修煉了邪功?還有這裡究竟是何處?”
小姑娘皺眉,很是焦躁。
她本無意於管這些破事的,只是前有與鍾錦媛的賭約,後有景塵莫名其妙的栽贓,如今又有送上門來的線索,不問白不問。
“你、你到底是何人?為、為何不知曉這裡是何處卻、卻身在此處?你、你是、怎麼來的?”
那男子卻又深吸一口氣,極力穩下心神,覺得如此坐以待斃不是好法子,於是緩緩抬起腳,小心翼翼地往一旁移去,正與小姑娘方才的動作如出一轍,貓著腰,放輕腳步,甚至呼吸也收得緩慢而綿長,只是手中多了一把長劍罷了。
鍾錦初便仔細聽著,總感覺那聲音方才還在近處,如今卻又越來越遠,更不知來處了。
 ╯‵□′╯︵┻━┻ 搞什麼?
“逃過來的。”
小姑娘沒好氣地答了一句。
“逃?”
“是啊,逃。我本與爹孃住在一山莊裡,今日莊裡突然闖了個凶神惡煞的人進來,要搶我們的地。爹孃不肯,那人袖袍一揮,便將我阿爹阿孃變成了兩具白骨。我太害怕了,轉身便跑,不知怎麼的,就跑到了這裡。”
小姑娘編起謊話來,臉不紅氣不喘,一席話說完,甚至覺得意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