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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達觀

祭,祭殿之中沒有供奉任何神像,也並未供奉任何人的牌位,這裡供奉的只是一把劍。

這把劍,便是起先上官修晏摒棄皇位,帶著賢妃和梁家人前去淮洲城中國,從皇宮之中拿出來的那把御用之劍。

上官修晏起先帶走這把劍的時候,居心是護衛淮洲城生生世世。

這把劍,的確護衛了淮洲城,在他的諸位兄弟為了職位拼了個不共戴天的時候,卻沒有一個人來殺他。

只是此時,這把劍,不時刻刻都在提示著他,起先在上官清宮中產生的一切。

哪怕是看不到這把劍,上官修晏的心中卻無法抹去它的影子,一如起先的一切景遇至今都印猶新,仿若產生在昨日一般。

祭殿之中,那把劍鞘上鐫刻著明黃飛龍的御用之劍靜悄悄的地放置在那邊。

上官修晏卻是雙膝一彎,跪在了這把劍的眼前。

“父皇,旭兒虧負了你。”上官修晏慘重隧道,他的心中似被壓著一塊萬斤巨石,壓得他無法呼吸:“父皇,旭兒不孝,早已決意留在這淮洲城後贖罪,不過旭兒卻無法疏忽這宇宙產生的一切,無法疏忽庶民們禁受的一切魔難。父皇,旭兒真的好累、好痛、好難揀選呀……”

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林掌櫃和姜曦以外,上官修晏未曾見過任何一個外人,回絕了這些大臣的求見,他外貌清靜無波,不過常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老是會在一場場庶民在魔難中掙扎的惡夢中驚醒。

在夢裡,那些庶民罵他怯懦,罵他窩囊,罵他狠心者皆有之。

那些庶民,看著他的憤懣眼光,便如同今日姜曦看著他的眼光一般。

上官修晏跪在祭殿之中的時候,曾經是的賢妃,今日的賢太妃也是在寢殿之中坐立難安。

望著外貌黑魆魆的天色,賢太妃不禁皺眉問:“王爺去了那座宮殿有多久了?”

看著賢太妃煩躁的神態,侍女當心回道:“太妃,王爺去了可能有一個時候了。”

“一個時候?這麼久?”賢太妃神采更是焦炙,號令道:“派人在那座殿外守著,一等王爺出來,便立馬帶王爺來我這裡。”

“是。”侍女領命離開。

此時,偌大的寢殿中只剩下賢太妃一個人,望著空蕩蕩的宮殿,她的心裡又悔又恨、又懼又怕。

賢太妃瞭解今日來淮洲城見上官修晏的是林神醫和姜曦兩人,也曉得上官修晏在陪著他們的時候退席,去了那座宮殿後,最久都未曾出來。

賢太妃也曉得那座宮殿中放置的是先皇的那把御用之劍,他們初到淮洲城時,上官修晏險些每天都要去那座宮殿之中待上一段時間,不過他後來最久時間都沒有再去過了。

她近乎覺得上官修晏曾經放下了起先的事兒,不過直到今日他又一次了去地方,她才曉得,起先的事兒,她的兒子大可能真的是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常常上官修晏去那座宮殿的時候,賢妃便痛恨起先她的馬虎,若非因她,她的兒子完全不會這麼痛苦,完全不會將自己困在這小小的淮洲城。

關於她來說,先皇的死她早已漸忘了,她只是心疼她可憐的兒子。

賢太妃心中不甘,不甘又酸心讓上官修晏如此痛苦地過平生,她好似讓上官修晏去爭一爭,爭回起先的風景,擺脫那層困住他的鐐銬。

不過賢太妃又好怕,她怕這一爭,他們面前領有的平穩生存又會被毀了,時候,這宇宙便再無他們立足之所。

爭敗了的幾位皇子的下場,便是他們最好的例子。

旭兒呀旭兒,母妃曉得你辛苦,怪只怪母妃連累了你,無論是如何決意,母妃都必然會支援你,僅希望你能從自己心裡那座縲紲中走出來。

上官修晏在祭殿中待了三天三夜,到了第四天早晨,他才從祭殿之中徐徐地走了出來。

三天不眠不斷,不吃不喝,上官修晏的神采最枯竭,不過眼中卻帶著少少亮堂的神采。

這少少神采,是支援著他不能倒下的能源。

一見上官修晏出來,賢太妃身邊的侍女立馬便迎了上去:“王爺,您終於出來了,太妃讓我請您去她殿中。”

“你去回母妃,說我有緊張的事兒要做,待到我做完那些事兒後,再去處母妃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