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市口的血流了一地,參與到歌姬事情裡的人,該殺的殺該勞改的勞改,娑羅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給人。
她這麼做一來是按照律例行事,二來也是為了震懾其他還藏得不錯的歌姬場所。
徹底拔除肯定做不到,能做的唯有敲山震虎。
實際上這些人的倒臺,確實讓其他的勢力感到了害怕。那些場所非常大且隱秘,若說沒有勢力參與進去,娑羅一點都不相信。
那州本家……
說不定就參與了一些。
只是,她一點證據都沒有,要是有證據就好了,怎麼都能把州本歸扒下來一層皮。
那一次朝會判定了州本鴻有些付出生命的代價,州本歸一行回到府邸一直沒有什麼訊息傳出來。
就好像,他們已經完全接受了這個結果。
一點怨言都沒有了。
事出反常一定有妖,不只是娑羅那麼覺得,就連起田揚介和安富祖航平他們都那麼認為,那州本歸已經被逼上了絕路,不可能不狗急跳牆。
若是安安靜靜的,認命了,那才是有鬼呢,娑羅說什麼都不願意相信。
左將軍才不害怕,一個文臣而已,就算他的身後還有許多人又怎麼樣,難不成還有軍隊頭鐵?
“一個拿筆的弱書生而已,能做成什麼事情,你們還是不要那麼憂心了,怪聳人聽聞的。”
左將軍最不愛聽這種話了,簡直就是擾亂軍心。
安富祖航平他們也算是監管亂大風大浪,只是聽到這樣的話還是不由得一個皺眉。
就算是打仗的,也不能說後那麼難聽吧?
好歹是一起被娑羅拉進中樞的人,這麼說話早晚把所有人都得罪了。
就說這殿中的除了娑羅和他自己,哪個不是書生哪個不是拿筆桿子的啊。罵州本歸就罵,為什麼要把他們給帶進去。
娑羅看看兩邊,不知怎麼想起一個典故。
該來的沒來,不該來的全都來了。
娑羅忍不住就是一笑,然後用拳頭掩飾那上翹的嘴角,“噗呲。”
這一聲噗呲在殿內顯得異常響亮,不只是安富祖航平,左將軍嘴巴胡咧咧的,也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左將軍不明白娑羅為什麼突然發笑,他說的話那麼好笑的嗎?
作為一個下屬,總不好直接責怪上司。
是以,左將軍直接哽在那裡了,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著實憋屈得慌。
誰叫他剛剛那麼言語無狀的,其他大臣就算知道也不會去解圍,就那麼著吧,惡人自有惡人磨。
娑羅不好一直那麼下去,嚥下那些好笑的感覺,與左將軍解釋,“沒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情罷了,沒有對左將軍不滿的意思。”
一個城主能向下屬解釋已經不得了了。
左將軍沒有去懷疑娑羅話的真實性。
一個城主,好端端的為什麼要說這種謊言。說來還是因為看重他這個將軍,不然也不會多此一舉解釋這一句。
娑羅解釋,自然有愛戴人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