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夏國的頡城。還容不得一些阿貓阿狗的放肆了。
陳大人作為頡城最大的官,對於這一點還是十分的有信心的。
人已經從他們的眼前逃跑了,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是他堅持的原則。
官兵們也紛紛從被覆蓋的帆布之下走了出來。
聽見陳大人的命令,他們立刻就修整了隊伍,朝著不同的方向出發。
江籬扶著無邪,不敢往人多的街道跑過去。
而且也不能就那麼停留在碼頭的附近,如果陳大人的人從最近的這塊區域開始。
地毯式的搜尋,他們被發現的機率實在是巨大的。
江籬走入了一條看似僻靜的巷子,只是沒有走太遠,就感覺自己扶著的人。
已經跟不上自己的腳步了。實際上。江籬走的已經不快了。
可是他顯然根本是邁不開腳步了。
“把我放下,不然我們誰也走不出去。”無邪就比較注重實際了。他自己受了不少的傷,一時半刻得不到救治的話。
結果卻只能是救治不及時掛了,可是少了他作為絆腳石。
江籬一個人離開就會簡單一些,至少生存的機率就提高了很多。
“閉嘴。”江籬也很煩躁。自己身邊也沒有帶止血的藥。這會兒他身上的黑衣,都能感覺到有些濡溼。
不用看,也知道是血跡滲透出來了。這得流了多少血,才會把黑衣都給浸溼了。
江籬不敢去看自己的掌心,這上面大約是沾染了不少他的血跡。
如果這個人就在自己面前死了,她的良心估計這輩子都會覺得不安的。
她沒有這裡人的家仇國恨。那些東西原本就不是她江籬要揹負的,而她更加感官的能知道。
是誰在自己最為難的時候,幫了自己一把。她能記住的人和記住的事情。
不多。無邪已經算一個了,這條巷子大約是被廢棄了一段時間了。這裡的房屋也都是半廢墟的狀態。
江籬扶著他往其中一間走了進去。這個時候,繼續走下去。
對無邪無疑就是一個致命的打擊。他現在應該找個地方,躺下保持不動才對。
進了院子滿地的落葉,那破敗的屋簷之下,還有一些蜘蛛網。
想來。這裡已經是許久沒有住人了,頡城面上看著就是一座繁榮的城池。在頡城的這些巷子,還能見到如此破敗的場景。
也著實讓人有些吃驚了,江籬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探究,這裡為什麼有空房子的事情。
而是想辦法,先看看無邪還有沒有的救。她不是學醫出身的,對於這些內傷外傷什麼 的,江籬就顯得有些門外漢了。
再說了,她生活的那個時代。就是一個和平了百年的時代,即便有個什麼大病小病的,隨處都能找到醫院。
所謂的術業有專攻說的就是她那個時代的人們了。她就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上班族了。就算從小到大的常識裡面有學過最基本的救治的知識。
那也沒有臨場經驗的。放她那個時代,向無邪這種被人砍了的行為。肯定是第一時間送到急診室了。
那裡多的是專門救人的醫生,現在把怎麼重要的任務壓在她的肩膀上。江籬敲了一眼她瘦弱的肩膀。頓時有些壓力過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