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州和司家的關係已經勢同水火,鉞城的督軍現在是遲州,就目前而言他稍微佔了一點點優勢。
可是遲家唯一的缺點那就是子嗣淡薄,眼看著一代不如一代了。
就算遲州現在十分的強悍,但是十年以後,二十年以後呢。
如果遲州後繼無人,那遲州現在就算可以隻手遮天,歲月之後,他還不是會被淘汰了。
這一點,遲州已經體會到了其中的酸澀之苦了。
他的那些娶回來的女人裡面有兩三個就是殺手,他知道卻還是放任這件事情發生了。
那麼不是殺手的女人,在外界傳聞都是被自己害死了,遲州從來不解釋。
江籬暈過去以後腦海裡的那些片段就多了一些,這對江籬來說十分的寶貴。
至少這次醒過來,江籬知道自己是誰,自己要做什麼,自己為什麼而存在。
她和遲州至少目前為止,不是有血海深仇的,真正的仇人是那個面容模糊的女人。
她不過是那個女人手裡的一枚復仇的棋子,現在想要自己繼續當她殺人的工具,那是不可能的了。
江籬知道了一部分真相,那麼她知道這個後來被描述成十惡不赦的蠱女的下場自然也是不得好死。
明明就是一個受害者,結果是什麼也沒有得到,稀裡糊塗的就被人也害死了。
現在換成了江籬來過她的生活,那麼自然就不能讓這樣的悲劇重新上演了。
女配的目的很簡單,她要解除自己身上被種下的蠱蟲,這一點有些麻煩。
她是要報仇,但是那個仇人不是遲州,而是那個收養自己以自己義母身份而自居的癲狂女人。
蠱女可不是自己,真正的幕後操作者是那個女人才對。
那個女人不是經歷過一次族人被害,自己背井離鄉的嗎?
那麼江籬要做的,就是讓她醜惡的面目直接被天下眾人都知曉,讓她無處躲避。
新舊加舊恨,江籬肯定要把這筆賬全部都算清楚的。
她這次是因為心口一涼,頓時就清醒了過來。江籬不知道自己暈過去多久了。
但是她的記憶沒有斷片,在暈過去之前,遲州那個男人還在自己的身邊。
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就先去檢視自己現在在何處。
結果讓她臉色有些發黑。
自己還是在那個屋子裡面,躺在了那張床上。
身上是蓋著被子,但是被子下面的自己就沒那麼好看了。
江籬鐵青著臉,然後自然就沒有意外的撞見了遲州的眸子。
“醒了。”遲州撐著自己的下顎,似乎在看一件做工精美的藝術品,江籬從他的眼中的倒映裡看到自己憤怒的神情。
“你不問點什麼嗎?”天才微微的亮,房間桌案上蠟燭已經快要燃燒殆盡了。
江籬嘴唇抿了抿,將自己心中的怒意先壓了下去,現在先不說這個問題了。
江籬動了一下子自己的身體和腿腳,
才發現自己和遲州是蓋一條被子的,這一下,她是真的有些不能忍了。
直接伸手將被子掀開了,江籬知道肯定沒什麼好事,但是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