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這些人的討論聲都是刻意壓低了,再加上轎子走過的隊伍本身就是帶著吹吹打打的樂隊。
聽不見是正常的,江籬面對那些傳聞其實沒有太大的興趣,
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自己現在這具身體到底有沒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毛病。
如果有病,那就趕緊找個大夫過來給自己瞧一瞧,看這個女配所在小世界的背景。
江籬可以肯定的就是,這裡肯定有西醫也有中意,這裡有種介於現代和古代的一個過渡的時間點。
江籬知道自己在自己的現實的世界裡,稱這樣的過渡的時間類似民國的風格。
也許這裡就是平行小世界裡面的一個,有些類似也不足為奇。
大千世界會有什麼樣的存在根本就不是人的想象力可以達到的。
江籬對於這些外在的框架並不是很在意,畢竟萬變不離其宗,只要自己的目的堅定的話。
那些都不能影響和左右自己的決定。
新娘子到了,這是喜婆在轎子落下的時候大聲的喊出來的。
江籬這個時候已經主動將自己的大紅色的蓋頭重新拿了回去。
畢竟等一下是要下轎子的,自己不用蓋頭,似乎也是說不過去。
自己的另類在這個時候最好必要表現的那麼明顯,她自己還能繼續活下去。
“新嫁娘,你自己下來吧,”這個環節原本是因為新郎官遲州親自出來迎接新娘子的。
但是卻沒有人,喜婆當然是什麼也不敢問的,遲少帥的脾氣那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誰還有那個資格去質問對方,那不是不要命的表現。
所以,遲少帥本人沒有出現的時候,新嫁娘自己下轎子就是了。
在喜婆的眼裡,這個新嫁娘能活多久的時間根本就是一個未知數。
畢竟遲少帥是一個克妻的男人,這一點完全沒有疑問。
前面娶進門的少帥夫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遲少帥剋死妻子的事實早就擺在大家的面前。
不是他們不說,這件事情就可以過去的。
這樣大事情,估計也只有江籬這個外來者是不知道的。
其實就算江籬知道了,也是於事無補的,她人都到了遲府的大門口了。
還有那麼多人圍著自己,她也做不到憑空消失。
既來之則安之,江籬自己也是有分寸的,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腳下的這塊地面。
在保證自己不是被絆倒的時候,抬腳就下了轎子,周圍肯定有許多人。
從自己站著的位置就能聽見四面八方亂糟糟的說話聲,交頭接耳的不知道都是說些什麼。
這些並不是江籬自己要考慮的問題。
下了轎子,有個人過來扶著自己往前走,現在的江籬就跟提線的木偶差不多。
因為頭上有蓋子遮住了自己的視線,就算她是有手有腳的,在這種情況之下也只能讓人幫忙扶自己一把了。
相比較外面的熱鬧嘈雜,一走進遲府的裡面,江籬才發現似乎這是兩個割裂的存在的。
畢竟結婚怎麼大的事情,外面有人看熱鬧,那麼這府上肯定也是張燈結綵賓客如雲才對的。
只可惜,江籬這次是猜錯了,外面是一個世界,反而襯托了遲府內院冷清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