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州確認自己已經完成手上的這個事情,他立刻就轉身往回頭走。
他沒有忘記在自己走出來的時候,江籬已經暈了過去,他是把江籬交給了在場的那個洋大夫。
對方到底是一個男子,江籬現在是他的妻子,交給任何人照顧都沒有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要來的安心。
遲州想到這裡,他的動作飛朝著之前的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你幹什麼?”遲州離開江籬也不過才一會兒的功夫,等他重新推開這個房門的時候。卻看到那個洋大夫已經伸出手掐住江籬的脖子。
因為洋大夫的背影擋住了江籬大部分的身影,那個躺在椅子上的女子現在如何遲州無法在第一眼就能判斷的出來。
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整顆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以為這裡是自己的地盤,一般人是進不來,可是他還是低估了自己敵人的實力。
遲州大喝了一聲之後,他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把武器,對著那個洋大夫的手腕就開了一木倉。
他的木倉法十分的精準,這是遲州從小就開始訓練出來的基本功,遲州沒有朝著洋大夫的心臟射擊。
這也算是留了對方一命,遲州不知道在自己離開這一點點時間之內,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洋大夫之前肯定是自己這邊的人,要不然剛才那麼關鍵的時刻,他就應該對自己和江籬出手了。
但是他沒有,那麼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身上的變故是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才突然發生。
那麼洋大夫也是無辜的,他剛剛才幫了自己把江籬救了過來。
如果才一會兒的時間自己就殺了江籬的救命恩人,那麼自己實在就有些過了。
遲州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所以,有些殺戮並不是他想要看到。這個冷血冷酷的男人,骨子裡也是有一分善意和心慈手軟。
“嘶。”那個男人吃痛的鬆開自己的掌心,他放開江籬,洋大夫轉過頭的時候,眼底早就是一片血紅色。那根本就不是他原本的眸色。
遲州知道洋大夫的眸色並不是漆黑,是有些淡褐色,但是血紅色就有些驚悚了。
他握著自己手裡的那把木倉的手微微的收緊了一些,他也是第一次遇上眼前這樣詭異的場面。
洋大夫大約是被他的攻擊給刺激到了,他雙手成爪子的形狀,喉嚨裡面發成一聲如同野獸的嘶吼。朝著遲州就那麼直接的撲了過來,這樣的動作不像是人類會做出來的。
遲州閃身就避開他的撲咬,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常人會做出的動作,他面對如此性情大變的洋大夫根本不敢掉於輕心。
遲州避開了他第一次攻擊自己的雙手,反手就朝著他的脖頸用力的劈下去。
洋大夫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在他的面前倒下去了。
遲州不知道他等一下是不是馬上就會醒過來,所以面對洋大夫的時候十分謹慎。
從這個房間找出了幾條輸液的管子,將洋大夫的手腳都結結實實的捆綁起來。遲州這才敢放鬆了一點點。
他趕緊走到江籬的身邊,看到這個女子心口還有氣息起伏的時候,還好他趕回來的及時,沒有造成江籬的第二次傷害,只是她手腕上的那層紗布已經再次染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