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輪椅上,半隻腳已經踏入土裡的男人敢威脅自己。
烏羲這是聽出來他話裡的含義的,那就是他如果不跟著自己回去,烏羲周圍的那些人的安危就不是他能保證的。
烏羲是什麼人,從小到大可不是被嚇大的,敢威脅自己的那些人還沒有出生了。
他是自負的,覺得憑藉自己現在的能力,要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也就是他的自負,他差一點就要為自己的不小心買單了。
江籬這段時間順豐順水的日子過了多了,自然就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有什麼危險。
她是開啟大門做生意的人,往日裡肯定是態度十分的友善,跟客人們結仇的事情她是幹不出來的。
老家她這幾年都沒怎麼回事,唯一回去的時間就是清明節,那是給顧家三個孩子的爸爸上墳掃墓的。
然後就是過年回去祭祖,這些是屬於她的責任,只要她沒有再改嫁,那麼這些事情,她是必須去做的。
顧老二一家人再也沒有後來一家人和和睦睦羨慕別人的生活了,這一點從林鳳和顧來有關係開始就註定了悲劇收場。
顧二沒有跟林鳳離婚,那是因為兩個孩子還需要一個媽媽,這個家不能沒有一個女人。
可是他們一家人在家裡肯定就是待不下去了。
所以,一家人似乎都搬走了,連著老太太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他們之間沒有往來,江籬也樂得清閒,她對顧老太太也許可以盡到一些贍養老人的義務。
但是想要她如何的恭敬孝順,那就真的沒有了。
他們也是認定了江籬這個女人去城裡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發展,與其說搬走。
其實更擔心的是江籬會在某一天回來找他們要幫忙,一走了之那不是極好的。
有一次清明節回去的路上,江籬搭乘的那輛車子就差一點從山路上翻下去了,好在撞到了靠山壁的地方,
她也是十分的幸運,繫著安全帶,也就是輕微的擦傷。
如果這件事情是以前發生的,烏羲也許並不認為有什麼不妥,可是這是在那個男人警告了自己之後。
去醫院處理傷口的時候,江籬並沒有通知顧家的三個孩子也沒有告訴烏羲。
護士在幫她擦著消炎藥和敷上紗布的時候,烏羲卻從外面趕了過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江籬也是意外了,自己可沒有告知他們幾個人自己在醫院。
這種小傷口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情,她已經習慣了在大風大浪裡面走過來的人。
“我有個朋友就是在路上跑運輸的,他說有一趟車子在路上出現了意外,車上有人受傷了,”
烏羲看到江籬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自己,就知道她誤會自己了。
自己沒有要派人跟蹤江籬的意思,他會知道這個插曲,完全就是一個巧合。
“我去店裡,沒有看到你回來,算算時間,擔心你出事了,就來這裡看看。”烏羲猜測的結果就是這樣的。
江籬知道是自己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了,烏羲沒有理由派人一直跟蹤自己的去處。
其實自己要去哪裡,都會跟顧家的三個孩子說一聲,他們知道了,等於烏羲也是知道的。
“江女士,這位是你的家屬吧,回去已經傷口不要沾水,繼續換藥就可以了。”
護士看了烏羲一眼,一時間也看不出來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