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挺美啊。”步溪月沒好氣道。

餘楓嘿嘿直笑：“那是，你長得這麼美，所以我想、得到、美麗的你，沒毛病啊。”

“哇，你要這麼貧我很慌的。”步溪月略微有點不好意思。

雖說見過大風大浪，但在感情上，她的經驗也僅限於影視文學作品，餘楓稍微貧一點，她招架無力了。

“別怕，我不是什麼好人。”

“……”

“好了不開玩笑了。”

“我怎麼感覺你不像是在開玩笑？”步溪月警覺道。

餘楓正色道：“不要懷疑我的人品。”

“嗯，不過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步溪月突然說道。

“問吧。”

步溪月雙眼注視著他，認真問道：“你看我的眼神，應該是喜歡我的吧，喜歡我什麼？”

“呃……這個……”這是個嚴肅的問題，一下把餘楓給問住了。

“很難回答嗎？”

“有點，你很優秀，隨便哪一點都能成為理由。”餘楓想了想，說道：“但我卻不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理由，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沒那麼多大道理可以講的。其實談及感情，我們都心知肚明，你是在嘗試，我也是在嘗試。”

“繼續。”

“你在嘗試能否擁有一段戀情，你沒有隱瞞你的背景，也是嘗試的一種態度。你會讓他住到這邊來，其實也是嘗試的一部分。你想知道我們在生活上是否合拍，在同一個屋簷下很多問題都會暴露出來，無所隱藏。我記得你說過，我們算是同一種人，我並沒與什麼大本事，也沒有什麼驚人的背景，從普世價值觀來說，我甚至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秦翌嘆了口氣，想起了創業的經歷。

“陳清河事件之後，我一無所謂，變得不再願意接近人群，從而進入虛擬的世界麻痺自己。我甚至都連虛擬世界的感情都在排斥，只守在天石洞那個小礦場裡。我接觸過你的朋友，那個金陵不夜歌對你很熱情，但我以淡漠的應對，她也不覺得奇怪。說明這就是你們平時的相處模式，你認可她是你的朋友，卻又故意疏離，我想著大概就是你說我們是同一類的原因。”

“你還分析起我來了。”

“我就不信你沒琢磨過我。”

“嗯……但世界男人那麼多，為什麼你會覺得我一定要找你嘗試呢？”步溪月又問道。

“哪有那麼多為甚，剛好遇見而已。”餘楓也認真看著她說道。

步溪月想了想說道：“你跟我一樣，喜歡把問題看透，其實我有時候也覺得這樣挺沒意思的。”

“是啊，坦白說和你相處真的是無憂無慮，連錢都不用考慮，舒服死我了。”

“喂喂，正常男人不是應該自卑，然後活在煎熬之中嗎？你這樣也太厚臉皮了吧？”步溪月不滿道。

餘楓把已經吃完的碗收到廚房後，才說道：“一般男人只是口嫌體正而已，我就不一般了，我不僅體正，口也不嫌，完全配合。”

“你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過，遊戲還行，實物就別給我買了，哪怕是個錢包我都覺得彆扭——因為我沒錢。等我多感受一下資本主義的風範後，再腐蝕我吧。”

步溪月看著他那真摯的眼神，突然來了句：“你該不會還等著哪天我把你甩了，再給你鉅額分手費吧？”

“你怎麼知道！”餘楓驚了！

“……”步溪月無語。

感覺這天聊不下去了。

“對了，鬼樓那邊你遇到什麼問題了沒？”餘楓見調侃差不多了，便轉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