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音染搖了搖頭,她知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湛元青既然願意告訴她就一定是相信她,可她也不能隨便應承,“我需要先看過那些士兵再說。”
雲音染都這麼說了,湛元青也不好再催促她,一時間兩個人都沒再說話,只有馬車軲轆碾過路面吱呀作響的聲音。
就這麼到了軍營,雲音染才下馬車,正訝異於這古代的軍營,那邊就已經被湛元青拉了進去。
“王爺,不好了。”大夫知道湛元青過來,忙連滾帶爬地跑過來,看到他身邊蒙著斗篷的人也沒說什麼,只以為是湛元青又叫過來的大夫,“您就離開的這一會兒功夫,方才清醒的那幾個士兵都失去了神志,現下在營帳裡發瘋,好幾個士兵過去制止都沒成功,有幾個士兵反而還受傷了。”
雲音染聽了便皺起了眉,發病起來形同瘋魔,失去神志……照理說在古代不可能有這樣的病毒啊!
湛元青一聽顧不得其他,拉了雲音染便要過去看診。
到了那出事的營帳,果然在外面就能聽到裡面的動靜,以及士兵毒發時悽慘的嘶吼聲,聲音駭人至極。
雲音染聽著這動靜便已經能夠想象到裡面的場景有多麼悽慘,前世即便是抓到的癮君子毒癮犯了時都沒這個嚴重,等等……
雲音染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所以……他們是被下了類似於前世禁品之類的藥物?
雲音染若有所思。
湛元青擔心就這麼進去,裡面發狂計程車兵會傷著雲音染,便先一步進去打暈了裡面的人,“進來吧。”他說道。
雲音染剛一進去,刺鼻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她皺眉,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反胃感,檢視這幾個士兵的狀態。
他們身上都有傷,有自己弄出的傷,也有發起瘋來被彼此人誤傷的,總之傷口不少。
雲音染摸了一手的血,謝天謝地,這會兒她還記得自己應該扮演盲人的角色,她叫了湛元青一聲,“去給我拿一包銀針,然後讓大夫給他們包紮一下,不然就這麼下去,他們就血盡人亡了。”
湛元青趕緊叫了大夫過來包紮,就見雲音染摸索著在幾個士兵身上的穴位刺了幾針,血慢慢止住了,他有些驚訝於雲音染利索的動作。
很快,幾個士兵被包紮好,雲音染又指示一邊的人把他們綁起來,以免發起瘋來再傷到別人或是自己。
“怎麼樣?可有頭緒了?”湛元青見狀趕緊湊了上去,一邊拿了帕子為雲音染擦著手上的血跡,一邊又問道。
“只是察看他們還查不出來什麼。”雲音染說道,“我需要找這裡的大夫問幾個問題。”
大夫就在一邊,“姑娘但問無妨。”
“他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作的?發作到現在過了多長時間?怎麼傳播的?”雲音染毫不客氣,直接問了最關鍵的三個問題。
大夫想了想,對雲音染新穎的問題十分好奇,“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一開始只在上過戰場的老兵中間傳播,後來他們毒發,就開始襲擊別人,中毒的大多士兵都是撕咬,一些被他們咬傷計程車兵,過不了多長時間也會毒發,具體的時間是多少,也沒有一定的規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