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黑:“我這裡剛剛得到回覆,那邊立刻就發動了,若不沒有李徵的授意,是絕對不可能的。看來,李徵早就打算將功高震主的殷見深換下來,用沈牧代表他了。”
而他的提議,正好合了李徵的心意,也給殷見深找了一個臺階下。
曹修臉色難看的道:“怪不得李徵答應的這麼痛快,殷見深也這麼配合呢。估計,這件事,他們內部已經透過了,只差最後的公之於眾了。”
而他的出現,他的提議,讓這個決策,更加合理,更加讓人容易接受而已。
最起碼,絕對不會有人說李徵容不下功臣了。
“該死!”
想到這裡,感覺自己像一個小丑一樣,被耍了的曹修,怒極攻心,只感覺胸口有一股氣血往上湧,隨後噴出一大口鮮血,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隨著曹修的昏迷不醒,魏國頓時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對楚魏防線的破滅,也沒有做出及時的應對,沈牧不像殷見深那樣擁有江山社稷圖這樣的至寶,也不精通天機推演之術,但是,他得到兵家傳承,對戰場有著驚人的直覺和判斷力,在沒有得到情報的情況下,只憑借戰場的形勢,就做出了正確的判斷,沒有休整,穩紮穩打,一邊消化戰果,一邊推進,而是帶領用兵家傳承訓練的精兵,長軍直入,一路摧枯拉朽,沒有一合之敵,直指魏國都城,後面的軍隊,只能跟在後面接受投降的城池。
等曹修醒轉過來的時候,沈牧離王都只有兩天的路程了。
瞭解情況之後,曹修立刻判斷出來,魏州守不住了,當即立斷的做出了撤往宋州的決定。
而隨著曹修的撤離,魏州最後的一絲反抗也消失了,只用了七天,好像遊行一樣,就完全收復了魏州,沈牧被次為帥,就交出了一個亮眼的答卷,成為繼殷見深之後的聞名天下的名將。
站在魏王宮外,看著再次被封印的魏王宮,沈牧嗤笑一聲:“魏王丟了魏王宮,呵呵,看他的霸主還能堅持多久?”
都說魏王曹修和師兄李徵是天下齊名的霸主,真的是太抬舉他了。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李徵可是擁有兵家傳承,而且,造詣只比他高不比他低。
可是,從天下爭霸開始,李徵只指定負責人和目標,可是一次都沒有真正的統領過軍隊,就這,楚國卻在極短的時間內掌控了五州,然後在兩強爭霸中的主要戰爭取得了勝利。
說實話,沈牧對自己接下來的負責的收復三州的戰役並不滿意。
因為最難打的仗,已經被殷見深打完了,他現在打的仗根本沒有多少難度,在他看來,完全就是送功勞的。
是對李徵對他這個同樣兵家傳承的師弟的照顧和父親識趣主動退出內閣的補償。
想到沈均,他的臉上露出了孺慕的笑容。
之前情況未明,父親主動投靠,幫他趟水,等情況已經明瞭,父親又果斷的退出,給他騰地方。
可以說,他撈到這麼一個肥差,父親的功勞,至少佔了一半。
師兄和父親已經給他撘好了舞臺,所以,他一定要唱好這出戏。
想到這裡,沈牧的眼神更加凌厲了,剛才的疲憊一掃而空,轉過身,背對著身後的大軍,一揮手:“目標宋州,出發!”
……
元州,京城外,半個月前魏楚決戰的戰場邊緣,殷見雨忙了佈陣的事,終於開始關注外面的局勢了,檢視起了最近的情報,得到了魏國竟然只用了七天,就被一個無名小將奪了魏州的事。
殷見雨眉宇之間露出濃濃的不屑道:“這個曹修,還真是一個廢物。”
要不是佈置九幽十冥大陣需要戰死一方的軍士的八字和官方發放的軍牌,就算曹修同樣非常恨殷見深,他也不會和曹修結盟呢。
他身前負責情報的魔修想說什麼,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曹修真的是廢物嗎?
那可是九州爭霸到最後的兩強之一啊。
怎麼可能是廢物。
廢物的話,能跟上李徵的步伐,吞併宋金,打下元州,坐擁四州之地,和李徵並世稱雄?
之所以覺得李徵是廢物,只是因為他在和李徵決鬥,而結果看起來不堪一擊罷了。
其實,不是曹修不強,而是李徵太厲害了而已。
“我的陣法快布好了,通知的人都已經通知到了嗎?確保都會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