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
“乞達羅”臉上盡染瘋狂之色,在地上翻爬著衝過去,猶如脫韁的哈士奇,一口叼住了自己的手指。
轟!
火光耀眼!
幾枚火球從左邊木屋裡射出,擊的“乞達羅”四處逃竄,一時間空氣中全是火燎毛髮的臭味。
那個胡佛和麵具男一直在暗中觀察!
司予安磨了磨後槽牙。
轟轟!
火球還在繼續。
似是極為怕火,“乞達羅”像是突然被什麼東西提了起來,飄到半空。
轟——
“乞達羅”直接遁入了黑暗。
而追入黑暗的火球卻像陷進了泥沼,再無半絲聲響和光亮回應。
初步看去,第一場交鋒像是玩家勝了。
“哦豁!”
司予安撐著下巴,緩緩露出一個微笑:
睡!前!故!事!
她用誇張的口型說。
左邊視窗,戴著半臉面具的男人嘴角一沉,猛地收回了腦袋!
又過了幾分鐘,月光逐漸變淡變沉,外面恢復到了“乞達羅”來之前的幽暗靜謐,彷彿無事發生過。
“對不起白小姐,是我莽撞了。”
等司予安不再看向窗外,阮誠面露愧疚主動認錯。
“要不是我喊得大聲,他們也不會知道‘乞達羅’怕火。”
“嗯?”司予安回頭看著他,發出了一個疑惑的鼻音。
“你以為他怕火?”
“他……”阮誠怔住,“懼怕蠟燭的靠近,懼怕火球……”
這還不算怕火嗎?
“他怕的不是火,是殘缺。”
司予安一下一下在窗框上敲著,看似心不在焉,腦中卻是飛轉。
“殘缺?”阮誠想起失去手指後,“乞達羅”的瘋狀,“那下次再碰到這東西,只要切下它的手指就好了?”
畢竟它看上去動作極不靈便,就像被敲碎了骨頭的傀儡,被人強拎著行動一樣……
阮誠的手心攥出了汗。
“之前……如果乞達羅骨頭完好——”
“那應該打得還挺帶感的。”覆盤完乞達羅的系列動作,司予安摸摸下巴,“還記得我剛才說的嗎?”
“他、它怕殘缺?”
“我不承認他死了,所以……”司予安揚起明媚的笑容,“如果你的朋友,在你面前被放了風箏,你會怎麼做?”
“把風箏找回來!”阮誠不假思索地說,“您,您要去找他?”
“等天亮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