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放著菸灰缸。
他說起英語來與平時稍有不同,收放自如的慵懶,讓他身上的清冷散了些許。
更多的是那種溫和儒雅的紳士感。
修長的手指撣了撣菸灰,他輕笑:“sure。”
餘光正好停留在門邊,他抬眸看過去。
宋婉月提餐等在那裡。
他看了眼她被塑膠袋提手勒到泛白的手指,碾滅雪茄,將菸灰缸放在遠處。
辦公室裡的空氣淨化系統全天都開著,那點微乎其微的煙味很快散去。
宋婉月還老實的在那裡等待他的吩咐。
段柏庭手往裡面指了指,示意她先進去。
那是段柏庭的休息室。
能在裡面用餐,總比回到工位吃飯要好。
宋婉月一點掙扎都沒有,聽話地拎著餐食進去了。
早就餓到前胸貼後背,單獨把段柏庭的那一份放在一旁後,準備大快朵頤。
從前在家裡,父母管的嚴,像麥當勞這種不健康的食物,碰都不許她碰一下。
如今好不容易離開家,離開父母的視線範圍,終於能毫無顧忌的想吃什麼吃什麼。
吃飯前的儀式感不能少,她用消毒紙巾將手仔仔細細的擦洗一遍,然後開啟餐盒。
與餐盒一起開啟的,還有休息室的門。
段柏庭接完了電話,身上的外套已經脫了。
深灰色的襯衣更顯清冷矜貴,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高不可攀。
宋婉月喊了聲段總好。
不同於在辦公室裡的正經,現在的語氣故意帶了點調情味道。
她長了一張漂亮到人畜無害的臉蛋,媚而不俗,欲而不妖。
看人還喜歡直勾勾的盯著對方的眼睛看。
她深知自己的優勢在哪,也知道該怎樣發揮自己的優勢。
以往要是有人被她這麼看著,堅持不了十秒就會紅著臉倉促挪開視線。
段柏庭倒好,從容不迫的迎著她的視線,給她提建議:“眼乾的話可以滴點眼藥水,我抽屜裡有。”
宋婉月臉上的笑容凝固幾分,然後咬牙切齒感謝他。
“多謝段總好意!”
段柏庭唇角牽起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低下頭收拾工作後的殘局。
宋婉月在樓下那家法式餐廳給他點了份尼斯沙拉。
段柏庭這人沒什麼口腹之慾,和宋婉月截然不同。
他看了眼宋婉月面前的速食快餐,眉頭微皺:“這是你的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