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同年,段柏庭與宋家獨女聯姻的訊息不脛而走。
聯姻就是另一種形式的利益捆綁,和感情無關。
他們幾個,除了江政川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其餘的無名指上都戴了戒指。
對於江政川的好奇,席陽故意賣起關子:“文字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你下次自己見見真人。”
“操。”江政川爆了句粗,“那也得有這個機會,Kian咱們都約不出來,更別說他那個沒感情的老婆了。估計他們夫妻倆平時自己都不見面。”
席陽想起那天段柏庭去男模會所抓姦的場景。
靠近酒杯的唇,扯開一道意味深長的笑來。
“有句老話是怎麼說的,人只要活得久了,什麼都能看見。”
他居然還能在段柏庭的臉上看到那種陰沉到極點的表情。
江政川眯了眯眼,被他這副表情給刺激到了:“你他媽故意的吧,故意釣我胃口。”
席陽兩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我在英國待了那麼多年,中文早退步了。就算想講也沒辦法,還不如等哪天Kian親自把人帶到你面前。”
江政川喝了口酒:“那恐怕得等到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沒來。
門先開了。
這院子是江政川的私宅,平時一直閒置著,偶爾過來喝上兩杯。
之所以把聚餐地點選在這裡,也是因為安靜。
朋友間難得聚到一起,夜店那種地方光顧著看辣妹了,哪兒還有心情聊天。
入夜後,宅院的清幽往上推了一個層次。
隱約還能聽見旁邊綠化裡有蟲鳴聲。
男人的出現輕易將眾人目光吸引過去,他身後藏著個女人,此刻只敢探出半個腦袋悄悄打量。
僅僅只是露出了一雙眼睛。
江政川停了倒酒的手,輕輕歪頭,與她的視線保持在同一水平線。
於是,兩人對視。
眉似遠山,雙瞳剪水。
她眨了眨眼,周圍植物彷彿都因此失了顏色。
對於陌生環境和陌生人的警惕讓宋婉月下意識捏緊了段柏庭的袖子。
而後者,眉頭微皺,遮住了宋婉月的眼睛。
阻斷這場無言對視。
江政川抬眸,坐正身子。
他埋怨:“Kian,你不厚道啊。”
段柏庭握著宋婉月的手,輕輕將她從自己身後拉出來:“沒事,他們都是我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