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動靜。
宋婉月喊了一聲:“Kian哥哥?”
數秒後,嘟嘟嘟的忙音傳來。
電話被結束通話了。
宋婉月疑惑,給他發去訊息。
【婉婉吃不完:怎麼突然掛電話啦?】
這條訊息過了很久才等來回覆。
【Kian:臨時有點事。】
她發了個兔子趴在桌上賣萌的表情。和她當下的狀態很像。
【婉婉吃不完:你是不是被我誇的不好意思啦?你害羞了嗎?】
訊息顯示已讀,可對方沒有回她。
每次不經意想起從前的事情,宋婉月都會拼命搖頭晃腦,企圖將那些記憶給晃出去。
那個被他關注的微博賬號她也登出掉了。
除了還留在郵箱裡的,那封發錯的郵件。
他存在過的痕跡都被盡數抹去。
從唯心主義的角度出發,意識才是本源。
沒見過,那就是不存在。
宋婉月強迫自己去接受這個觀點。
或許Kian並不存在,他只是自己少女時期做過的一場,美好的夢。
立冬之後氣溫就開始陡降,宋婉月體寒,也畏寒,小時候還吃過一段時間的中藥調理過。
但因為實在太苦,喝了一陣就停了藥。
導致現在還有些小毛病。
氣血不足,手腳發涼,痛經。
覃姨變著法的給她做一些補氣血的湯藥,雖然味道一般,但至少比中藥好多了。
段柏庭這次去倫敦待了十多天,中途也一直和宋婉月保持著聯絡。
雖然一如既往的話少,說的也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國內天氣如何。吃飯了嗎。在工作還是在學習。
每一條宋婉月都乖乖回了。
但當她問起關於她醉酒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時,他就開始視而不見。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國,攢了一肚子氣的宋婉月不由分說,直接把他拉回房間,準備好好當面質問一番。
他身上的衣服還來不及換。
釦子敞開的西裝外套,裡面是件黑色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