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她身上那些吮痕和指印早就淡化消失了。
可段柏庭,卻好似遭受了一場酷刑般。
足以可見自己當時用了多大的力。
隨著襯衣穿上, 他身上的肌肉和那些傷痕一併被遮住。
段柏庭轉過身來, 慢條斯理的將釦子一顆顆扣上:“你要是想知道,車上有行車記錄儀,我待會拿給你。”
她當即搖頭:“不要。”
雖然看不見車內的畫面,只有聲音。
但不用聽也知道, 都是些不堪入耳的。
段柏庭拉開領帶櫃, 隨意拿出一條。
他待會應該還要出門。
宋婉月因為心虛, 眼神飄浮, 左右亂看。
心裡正思考著該怎麼開口下一句。
他已經打好領帶。
戴上眼鏡的瞬間,那種溫潤的貴氣反而令他多出些不近人情的疏離來。
他扶了下眼鏡:“沒什麼要問的了?”
在他面前, 宋婉月的氣勢被壓到一點也不剩。
她點了點頭,聲音微弱:“有,有的。”
段柏庭看著她,等她把話說完。
在他近乎冷淡的平靜面前,宋婉月覺得自己有些低人一等的心虛。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開不了口。
原本準備了十多天的措辭,打算等他回來了一併興師問罪。
結果見了真人,她就什麼也說不出口了。
當下抿了抿唇,手指去擺弄桌布的穗子。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輕易就被看出自己當下底氣不足。
想立刻離開,可是又想知道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斷片帶來的未知恐懼讓她有些不安。
她應該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應該沒有冒犯他吧?
不管怎麼說,宋家如今還得靠著段柏庭這棵大樹的庇佑。
若是把人給得罪了......
宋婉月越想越害怕。
她不會趁著醉酒把Kian的事情說出來了吧?
雖然段柏庭對她沒感情,可到底也是夫妻,自己的老婆心裡裝著其他男人。
宋婉月又迅速搖頭,不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