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意興闌珊:“這麼常見,要是不熟悉才奇怪了。”
確實常見,但他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聽過。
一時想不起來,也就沒往心裡去。
和席陽閒扯了幾句,他剛從波士頓回來,飛機一落地就來了這兒。
“正好今天小lucky也在,待會把小微微叫出來?給她做個伴。”商珩提議。
席陽笑著點頭:“等她醒了我給她打個電話,要是有時間的話。”
宋婉月捕捉到那個“微”字,大概猜到是雲微。
她問段柏庭:“我們待會不回去嗎?”
早點端上來,都是地道的本地菜。
炒肝、豆腐腦、焦圈還有豆汁兒。
段柏庭怕她吃不慣,特地給她點了份豌豆黃。
智齒髮炎引發了喉嚨乾澀,她一直喝水,水杯很快見底。
段柏庭叫來服務員,單獨要上了壺溫水,她喝到差不多了,便親自給她續上。
席陽已經過了那個目瞪口呆的階段,早就見怪不怪。
倒是商珩,感覺這一早上下來,自己對於段柏庭多年的認知一直在被重新整理。
這人居然也有這麼耐心的時候?
這人居然也有這麼體貼的時候?
段柏庭在與人交往當中,利益永遠大過私情。
名利場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是說他多麼潔身自好,而是在他眼中,感情是最為無用的東西。
可如今。
宋婉月指了指隔壁桌的糖油餅:“我想吃那個。”
他淡聲提醒:“注意忌口。”
“沒事,我少吃點。”她抓著他的衣袖,輕輕晃了晃,小聲撒嬌,“要是吃不到的話,晚上會做噩夢。”
誰會因為吃不到某樣東西而做噩夢。
明顯哄騙人的話。
段柏庭還是給她點了一份。
得償所願,她抱著他一頓嚶嚶嚶:“還是你最好了~”
聲音佔盡優勢,再加上從小的說話習慣,話尾總會稍稍揚起來。
她一撒嬌,別說段柏庭抵抗不了,天王老子來了都得親手給她做一份糖油餅。
商珩喝了口咖啡,單手解開外套前扣,靠著椅背。
倒是理解了段柏庭為什麼會鬆口迎娶這位性情驕縱的大小姐了。
作是作了點,但漂亮是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