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庭對她口中的報復不感興趣,隨口一問:“怎麼報復?”
宋婉月胸有成竹:“山人自有妙計。”
他漫不經心地笑了下。
宋婉月覺得還是非常有必要和他解釋一下。
“我高中沒抽過煙,我剛才是騙他的。”
段柏庭點頭:“我知道。”
她一愣:“你知道?”
她高中那會兒,他甚至都不認識她。
他是怎麼知道的。
段柏庭顯然沒打算和她解釋,穿上外套起身的同時,將桌上那盒煙也一併放進外套口袋。
宋婉月眼神直勾勾:“你順走了商珩的煙?”
段柏庭淡睨著她。
宋婉月有些心虛,挪開目光。
那種心思被看穿的心虛。
她覬覦那盒煙很久了,想著等沒人的時候拿走,偷偷點一根。
她很好奇,煙到底是什麼味道。
抿了抿唇,跟在段柏庭的身邊小聲辯解:“我沒想抽,我只是......我只是覺得盒子閃閃的,很漂亮。你知道的,我對閃閃發光的東西都拒絕不了。”
她拒絕不了的是閃閃發光的珠寶,而非這些廢紙。
但他也不戳破,只是一句淡到聽不出情緒的:“是嗎。”
宋婉月:“......”
她真的很想拿出手機給靜香打一通電話,好好吐槽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今天受的氣比她前二十幾年,加起來的還要多。
一個商珩,一個段柏庭。
看在後者是她老公的份上,外加長了一張很難生氣的臉,她就不和他一般見識。
美人肚裡能撐船,放他一馬。
至於前者。
宋婉月對他的怨氣深到都快刻進骨子裡,百年之後刨棺取骨,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對商珩的詛咒。
聽完她的話,段柏庭冷呵一聲,言語譏誚:“白天還全刻著我的名字,這麼快就換人了?”
“不一樣,對你的是愛,對他的是恨。他怎麼能和你比呢。”
她言之鑿鑿,表情認真。
段柏庭點頭,也不知是信了,還是壓根不在意。
兩人走出電梯,旁邊是出口,另一側是休息室。
門還沒攏,商珩的外套掛在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