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好多年了,我也記不太清了。”
似有風吹進來,茶杯內的茶濺起一圈漣漪。
段柏庭垂下目光,修長玉白的手指,終於將它端起。
一口喝完,他起身離開。
那便是他在婚前見過她的唯一一面。
和以往幾次見到她,沒有太大區別,除卻個子一次比一次高了之外。
仍舊漂亮到讓人過目難忘。
可他在她心裡連個模糊的輪廓都沒留下。
她身邊的人太多了,記不住他也正常。
宋婉月還在喋喋不休的追問他,自己到底漂不漂亮。
段柏庭似是被問煩了,堵住她的唇,將她所有的聲音盡數吞嚥。
她被他抱著,在懷中輕晃慢顛。
她乖順的隨他隔靴搔癢。
耳邊是海浪的聲音。她聞到那股淡淡腥鹹。
段柏庭聲音粗重,問她:“還有其他人給你寫過情書嗎?”
她喉嚨發緊:“有......有的,有好多呢。”
“初中同學?”他隨口一問。
“也有高中的。”
修長玉白的手指,熟練找到她的命門,將起叩開。
宋婉月乾脆放棄掙扎,抿著唇。
他笑了一下:“怎麼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我才沒有,我剛才都沒說完,我大學之後也......段......段柏庭。”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害怕地摟緊他的脖子,終於理解了野外露營的刺激。
“我害怕。”
物極必反,水滿則溢。
全身的緊繃在一瞬間得到鬆弛,她軟綿綿的靠在段柏庭身上。
大口喘著氣。
全靠那隻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她才不至於從他身上跌落下去。
段柏庭笑了笑:“我還什麼都沒做。”
他的確什麼都沒做,就連身上的穿著都是一絲不苟的齊整。
她卻汗淋淋的,頭髮都黏在了臉上。
彷彿真的剛經歷了一場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