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睡相差得離譜,整個人在床上呈大字,腦袋也沒有睡在枕頭上。
想起她前幾天嚷嚷落枕脖子疼。
段柏庭搖了搖頭,這個睡相,不落枕才是怪事了。
他動作溫柔地托起她的後腦勺,將枕頭墊放在下面。
宋婉月輕輕皺眉,嘴巴嘟囔兩下,不知說了些什麼。
然後翻了個身,又沒了動靜。
段柏庭靠著牆看了她一會兒。他覺得奇怪,都是一雙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為什麼人有千面。
熟睡中的人,輕輕嗚咽兩聲。
段柏庭遲疑片刻,低頭靠近了她:“什麼?”
她吸了吸鼻子,模糊的聲音,委委屈屈:“這麼好看的裙子穿不到我身上,暴殄天物。”
他沉吟幾秒,無奈搖頭。
宋婉月是被生物鐘弄醒的,七點半準時醒。
作息無比規律。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溫暖的懷裡。
試著動了動,男人還沒醒,只是翻了個身,將她重新摟緊回懷中。
聲音沙啞:“再睡一會。”
宋婉月伸手推他:“我要遲到了。”
“沒事。”他低下頭,埋進她的頸窩,“你去請假,我幫你批。”
這就是特權的魅力嗎。
“我還有很多工作,不能再拖了。”
在她幾次試圖離開的掙扎下,段柏庭也終於被吵醒。
他坐起身,揉了揉鼻樑緩解乏累。
片刻後,拿起放在一旁床頭櫃的眼鏡戴上。
他身上還穿著睡袍,早已在宋婉月的扭動下變得凌亂。
腰上繫帶鬆鬆垮垮,領口也微微敞開。
能看見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
宋婉月看的眼饞,手也饞。
和他道歉:“吵醒你了嗎?”
段柏庭掀開被子下床:“沒事,我今天也要早起。”
她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要這麼著急從他懷裡離開。
眼睛一眨不眨的跟隨著他。
目光停在胸口洩露的那一小片風光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