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人是個老古板!
宋婉月在心裡狠狠吐槽起他。
她老老實實地將浴室門開啟,浴缸正對著沙發。
段柏庭好似現代版柳下惠,倒真的做到了做懷不亂。
長腿交疊,坐姿鬆弛,隨手從旁邊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書。
偶爾抬眸看一眼,確保她人還活著。
宋婉月躺在滿是花瓣的浴缸裡,滿心怨懟的和他對視。
他不為所動,低下頭,繼續看起手裡那本法語原版的書。
也不知是被氣的,還是今天一整天下來泡了太久。
剛才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溫泉,這會又泡了大半個小時的澡。
再加上那一口紅酒,宋婉月頭暈目眩身子軟。
就在她感覺自己正在逐漸往下沉的時候,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將她從浴缸裡撈了出來。
宋婉月暈暈乎乎地靠在對方懷裡,喉嚨發出不舒服的低吟。
“段柏庭,難受。”她沒了剛才的氣焰,可憐巴巴地抓著他的襯衫領口傾述委屈。
他拿來毛巾替她把身上的水珠擦乾,然後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哪裡難受?”
“全部,都。”
她是真的難受,頭重腳輕,全身乏力。
段柏庭伸手在她額頭上摸了摸,有點發燒。
估計是受了涼。
但酒店內的暖氣開的很足,哪怕她一絲不掛地在浴缸內泡澡,也不該會著涼。
宋婉月和他坦白,應該是剛才泡溫泉的時候。
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往日明豔張揚的氣勢也沒了。
瞬間從人間富貴花變成了嬌弱小白蓮。
“頭疼。”她哭出來。
段柏庭把她抱在懷裡:“我先送你去醫院,現在還能動嗎?”
她雖然嬌生慣養,但也還沒到生活不能自理的程度。
以前好面子,骨折了都能強忍著。
可在段柏庭面前,哪怕是頭髮分叉,她都恨不得擠出兩滴眼淚來。
說髮尾疼。
如今發燒了頭疼,更是不得了了。
彷彿世界末日來臨了一般,喝水吃藥都恨不得他親自喂。
“不用打針的,我喝個藥,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