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靜香小聲警告,“安靜點。”
段柏庭的到來讓愉悅放鬆的氣氛變得有些緊繃。
緊繃大部分來自於突然沉默的靜香和小何。
宋婉月倒沒什麼異常,握著筷子給魚剔骨,但動作不太熟練。
最後還是段柏庭將她面前的盤子接手。
從容地為她剔好魚骨,抽出。
“什麼時候過來的。”
宋婉月將魚腹處最嫩的那塊吃掉:“有一會兒了。”
他看見桌上已經見底的那瓶酒。
“喝酒了?”
“沒有。”宋婉月搖頭,“我沒喝。”
她清楚自己的酒量,也經歷過幾次喝醉酒出糗的場面。
一向好面子的她,是不可能容忍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的。
小何酒醒了一大半,看見坐在自己對面的巍巍變成段總。
是那種從斯文秀氣,直接過度到極具壓迫的強大氣場。
他的酒徹底醒了,嚇到說話都結巴:“段......段總。”
雖然知道宋婉月和他有關係,但在這裡碰到,實在讓他措手不及。
段柏庭的情緒始終都是淡的,反應也是,異常冷靜。
邊界感太過分明。
他點了點頭,看見宋婉月的包放在他手邊。
小何被看的後背發涼,覺得段總這個平淡至極的眼神暗藏深意。
宋婉月興致不怎麼高,情緒也不佳。
一條魚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
“我有點困。”她懶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黑眼圈確實有些明顯。
最近在島上夜夜貪歡,累狠了,再加上加班。
身子從未有過的乏累。
靜香也沒留她,為終於可以擺脫段柏庭的低氣壓而鬆一口氣。
“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和小何再喝點。”
宋婉月點點頭,手往前一伸,讓小何把包拿給她。
小何虔誠地雙手奉上。
她是開了車來的,這會兒又懶得自己開,於是坐上段柏庭的後座。
司機時刻在車上待命,見有人來,立馬下車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