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開門進來的時候,段柏庭已經將她的那封檢討看至第二頁了。
她笑嘻嘻地過來,主動伸手去挽他的胳膊:“庭庭哥哥不會生氣吧?”
他似笑非笑:“我生什麼氣?”
“也是,庭庭這麼大度,怎麼可能捨得生我的氣。”
宋婉月做戲做全套,哄完長輩又來哄段柏庭。
段柏庭有時感嘆她的活力,是怎麼做到無時無刻都保持在這個狀態。
做個戲都滴水不漏。
他撥開她耳邊碎髮,按在她耳後的乳突骨。
不緊不慢的揉了揉。
她有種經由脊骨傳遍全身的酥麻感。
令她不由自主地顫了顫睫。
耳後那塊骨頭,是她最不能碰的部位之一。
因為極度脆弱敏感。
她像是一隻被拿捏命門的幼獸,毫無自保能力,只能楚楚可憐的抬眸。
企圖喚醒他冷漠內心裡為數不多的那點良知。
段柏庭視若無睹地移開視線,將那兩頁紙拿起來,遞到她面前:“讀出來。”
宋婉月看著上面的內容愣住:“這.....這怎麼讀。”
“自己寫的,讀不出口?”
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將宋婉月之後要說的所有話都給堵了回來。
段柏庭給了她最後的機會:“把它讀一遍,之前的所有事情,我可以不計較。”
聽他這麼說,自己好像非讀不可了。
她深呼一口氣,心裡埋怨自己剛才怎麼寫的這麼肉麻。
第61章
辦公室從裡反鎖上了, 段柏庭單手摘了腕錶,隨手擱置在一旁的桌上。又摘下襯衫的袖釦,將袖口往上捲了卷。
男人骨架比女人要大, 手臂肌肉的線條更是勻稱緊實,看著分外有力。
他走至洗手檯旁仔細將手清洗了一遍。
宋婉月聽到了水流的聲音,也無心回頭去看, 滿腦子都是,這種內容要怎麼念出來。
她檢討寫的不夠認真,洋洋灑灑兩頁紙全是在拍段柏庭的馬屁。
段柏庭甚至還解開了領帶。
掌骨微微撐開,手掌很大,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將領帶從襯衫領口抽出。
他不管做什麼, 都有種從容的優雅。
包括他用左手解領帶, 用左手拖出椅子, 右手全程保持潔淨。
上面甚至還有水漬沒有完全擦乾, 沿著靜脈的凸起,緩慢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