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爹對她最起碼慈愛寵溺,哪像他啊,什麼都管。
那幾日她很忙,臨近考試,壓力也大了不少。
段柏庭說陪她她也不用。
“你在我身邊我很容易走神的。”
覃姨給她燉了湯,段柏庭特地盛了一碗端上來。
聽到她的話:“走神?”
宋婉月的視線變得意味深長,在他身上游走:“孤男寡女的,還能走什麼神?”
“......”段柏庭聽懂了,把碗放下,“有什麼事叫我。”
見他要走,宋婉月急忙去攔:“真走啊,不陪陪我?”
她眼底的委屈都快溢位來了。
段柏庭的確在她裝出來的委屈裡遲疑了片刻,最後看了眼她桌上的那些複習材料。
還是理智的分清主次:“好好學習,最後一個月了,別讓自己的努力白費。”
說完這句話這人就開門走了。
宋婉月不可思議的盯著關上的房門,都快氣笑了。
這人是當他爸當上癮了是吧??
不過他話說的也沒錯,最後幾個月了,要是再不好好學,又得苦戰一年。
段柏庭甚至還利用職權,直接給她放了長假。
小何的慰問電話打過來,問她是不是生病了。
她告訴他,自己沒生病,在家專心備考,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著。
——段柏庭。
基本上能夠由他代勞的,他全代勞了。
至於考試,哪怕他真的能幫到她,宋婉月心裡也清楚,在這種事情上,段柏庭不願意幫她走後門。
“沒有人能幫你一輩子,很多東西只有你自己學進去了,它才會真真切切的屬於你。”
這是他最常對她說的話。
每次說起這些的時候,他的表情都是認真的。
區別於平時,不是冷淡的段柏庭,也不是拿她毫無辦法的段柏庭。
他希望她成為她想要成為的那一類人。
原來他都記得。
在他還是Kian,自己還是一個普通的高三學生的時候。她偷偷告訴過他自己的理想,想要成為一名偉大的律師。
“你都記得呀。”
這句和前文完全不搭邊的話,沒頭又沒尾,偏偏他還是聽懂了。
點了點頭,給她倒了杯水,將桌上的咖啡換走:“這個還是少喝,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