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嘲諷的一句話。
而是在告訴她,她今日的一切動機,他心知肚明。
男人將合同遞還給她,留下一句:“合作愉快。”
然後上車離開。
直到那輛邁巴赫駛遠,聞到空氣裡淡淡的車尾氣,她方才如夢初醒。
低頭看著已經具有法律效應的合同,那種難以置信令她掐了掐自己的臉頰。
會疼,不是做夢。
她欣喜不已地給席陽撥去電話,說改天要好好感謝他,謝謝他給自己出了這麼一個好主意。
席陽笑了笑,並不意外。
Dale對那位素未謀面的女人感到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人,連段柏庭那樣危險又難以揣測的男人都能夠駕馭。
知性敏感?還是性感嫵媚?抑或是,溫婉賢淑。
席陽回想一番,最先想起的,居然是宋婉月靠在段柏庭懷中撒嬌的模樣。
聲音軟糯,眉目生嬌。
他也不知該怎麼和她去解釋。
只說:“最起碼,不是你腦子裡想的那種。”
段柏庭回了酒店後才有空給宋婉月打電話,那個時間,她才剛起床。
“事情忙完了嗎,什麼時候回國呀。”
明明他才走了沒兩天,她就迫不及待的想問他歸期。
他的笑應該離得很近,宋婉月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笑時,手機聽筒處傳來的輕微震動。
酥酥麻麻的。
她抿了抿唇,委屈撒嬌:“想你了。”
又是一陣輕笑:“馬上了,馬上就回去。”
覃姨今天給她煮了粥,也按照段柏庭交代,每日早上給她煮好花茶,裝進她的保溫杯內。
宋婉月夾了個燒賣,正小口吃著。
段柏庭說起今天看到的那幅畫,也說了那個女人對那幅畫的喜愛。
宋婉月起先還愣了一下,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好像的確辦過一場畫展。
她爸媽當時見她小有成就,炫耀之心心切,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女兒的優秀。
所以特地辦了那麼一場畫展,規模很大,邀請函連國外都涵蓋了。
宋婉月倒是沒想到,居然有人這麼喜歡她的畫。
還將她誇的神乎其神。
她的虛榮心再次得到膨脹:“她真的這麼說嗎?說我年輕漂亮又天賦異稟?雖然確實是實話啦,你有沒有告訴她我現在也很年輕也很漂亮。對了,我家裡好像還有幾幅,我大學的時候畫的,她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全部送給她。或者我現在給她現畫幾幅也行。不過我畫畫很慢,可能需要很久。”
她一高興了,就會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