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顯微鏡都未必能看見。
當下語氣硬邦邦,故意說:“難受啊,疼了一天了,我剛吃了顆布洛芬。”
語音發過去後,她看著上方顯示的對方正在輸入中,過了很久,又變為對方正在說話中,最後又變為對方正在輸入中。
如此幾個來回。
——胃疼的話,今天先回家休息,我讓覃姨給你煮點養胃湯,喝了之後好好睡一覺。
宋婉月單手托腮,將這句話反覆看了好幾遍。
白序給她發個訊息他醋成那樣,僅僅只是撞見周溫陽和自己一起上下學,都能直接銷聲匿跡。
怎麼這會兒反倒一點也不在意了?
宋婉月眯眼想了想,或許就像靜香說的那樣,這種沒有實質性的口嗨,的確沒有吃醋的必要。
部門其他人都下去吃飯了,宋婉月沒胃口,索性也就沒吃。
打了個哈欠,正準備睡個午覺。
或許是因為段柏庭那條讓她回去休息的資訊沒有得到回應,他直接打來了電話。
宋婉月盯著螢幕上方的來電顯示,故意等了一會兒才接通。
手機放在耳邊,男人暗啞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
與她看著那幾行文字,腦補出的溫和語氣完全不同。
現在的段柏庭似乎非常低沉,那種讓人為之膽寒的壓迫感,哪怕是相隔甚遠,還是被她清楚的感受到。
“還疼嗎,疼的話就回去休息。工作可以往後推一推,不急。”他說。
宋婉月聽出異樣,呼吸下意識放慢。
“你.....是醒了,還是沒睡?”
他如實答:“沒睡。”
宋婉月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是直接問他,還是拐彎抹角的問他,亦或是,旁敲側擊的問他?
好像都不太合適。萬一他真的是因為這件事而徹夜不眠,自己此舉豈不是火上澆油了。
段柏庭又點了一根菸。
宋婉月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她聽見打火機砂輪摩擦時發出的細微聲響了。
與此同時,他輕聲咳了咳。
宋婉月當即眉頭就皺起來,不大樂意:“你都咳嗽了,還抽菸。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他不動聲色地將問題拋回來:“和你胃疼還喝冰咖啡一個意思。”
“……”
宋婉月自知理虧,想反駁都反駁不回去。
正好小何吃完午飯回來,拿著手機問宋婉月:“你是不是被封殺了。”
宋婉月還深陷在該如何回應段柏庭那句話的為難中,一秒被小何的話拉回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