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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是週五,鍾藎也不知是怎麼度過的,過一會,不是看手錶,就是看手機。 莫名的還會生出一絲不安,生怕昨晚只是一個夢,於是,她倚在窗臺,發著呆。
凌瀚是下班前十分鐘過來的,她聽到他在走廊上和同事們打招呼,臉就紅了。
他們的戀愛,彷彿是水到渠成的事,沒有人感到意外。
她羞得都不敢看他,下樓時,也不好意思和他並肩走,到了銀杏大道盡頭,悄然回了下頭。
他站在一米之外,她抿著‘唇’對他笑。
她的身邊是泛黃的銀杏樹,樹之外是灰冷的天空,冷天之外,還有天,一層層的遠了,遠到一個不知名的所在,人眼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她,歪著頭,淺笑‘吟’‘吟’。
他跨前一步,牽住了她的手。
他問她晚飯想吃什麼,她說想念省城的小餛飩。他帶她去了永和豆漿,那裡的餛飩還不錯。
永和豆漿開在影城附近,生意特別好,他們等了一會,在角落裡才找到兩個座。餛飩上得很快,上面撒了一層碧綠的蒜‘花’,聞著就香氣撲鼻。她拿起湯匙,正要舀口湯喝,碗被他端過去了。他把蒜‘花’攪勻在湯中,然後對著湯,吹了又吹,確定沒那麼燙了,才推過去。
“餡還有點燙,慢慢吃。”
鍾藎把手中的紙巾折了又折,如同她的心般。
吃完餛飩,去看電影。電影已經開場一半了,是進口動畫大片《功夫熊貓》,場內的笑聲一陣跟著一陣。他們看螢幕的時候很少,差不多一直是對視的,買的爆米‘花’擱在一邊,他的手抓著她,騰不出來。
散場時,人很擠,他雙手環住她的肩,不讓別人碰觸到她一下,她仰頭看看他,他笑得很溫柔。
他們也算是真正的情侶了吧!
戀愛有多步程式,他沒有省略一步,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認真、踏實。
天冷了,江州總是在下雪,白皚皚的雪封鎖了萬物的‘激’情,卻阻擋不住他們如火的愛情。
他們午飯漸漸不去政fǔ食堂吃了,都是回她的公寓做。她買菜,他做飯。那時,又是元旦,又是‘春’節,農貿市場特別豐富,她居然練出了一套殺價的本領,能以極低的價買到極好的食材,而他的廚藝也是突飛猛進。
公園裡臘梅盛開,兩個人週日去賞梅。有一棵梅樹有幾十年了,樹幹特別茂盛,一簇簇小黃‘花’綴在枯乾的樹頭,清香襲人。她說最香的應該是最頂端的那一簇。他問她想不想要?她皺起眉頭,想啊,可是太高了,要不,你讓我踩著你的肩。
她是在撒嬌,是在開玩笑。
他卻真的蹲下身,拍拍肩,小心點,避著枝幹哦,當心別戳到臉。
她沒有去摘那簇梅‘花’,而是緊緊地抱著他,一句話也沒說。
他們偶爾也有小爭執,都是她工作壓力大時,找他發洩,硬無理取鬧。這時,他就會給她做海鮮餅,那是她最最愛吃的。
看在海鮮餅的份上,可不可以原諒我一次?他總這樣說。
她跳起來,吃吃地笑,追著他鬧。最後,她被裹進他厚厚的‘胸’膛,以一‘吻’結束戰爭。
怎麼辦,你這樣寵我,我變壞了怎麼辦?他的‘吻’一次比一次燙,從頭頂到腳趾都酥軟下來,心中如生出無數密藤,只想找個東西緊緊纏住。
窗外,大雪飛揚。突然覺得一會他要是離開,留她一個人在公寓,多清冷呀!環抱他後背的雙手不禁加重了力度。
你變好變壞,都是我的。他的嗓音帶了些沙啞,像落葉拂過琴絃。從耳背往下,‘唇’遊走在她的鎖骨之間。
睡衣的鈕釦一顆顆脫落,她緊張,她慌‘亂’,她羞澀,卻不願閃躲。上天讓她遇到他,能夠成為他身體中的一根肋骨,能夠與他如此親密無間,這是多麼慶幸的一件事。
他的氣息溫熱凌‘亂’,語音低不可聞。
身體突然離地,她死死地摟住他的脖頸,她竟被打橫抱了起來。
他的‘吻’不再像平時那麼溫和、體貼,而是帶著一股霸道的味道,腰被他勒得好緊,她似乎要透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