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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獵鹿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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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濤是從景天一那兒知道影片的事。 絡安全辦公室,時刻密切監管著網上的動態,以防有不法分子搞破壞活動。景天一和牧濤是好朋友,和他共事的人都知道。影片一上傳,同事就問景天一牧濤和他妻子感情如何。

景天一直咂嘴,牧科長,你咋在這節骨眼上後院失火呢?

牧濤沉默不語。

景天一也沒多說,只是催道,你快去找滅火器!

牧濤掛了電話,立刻就去了檢察長家,他要第一時間告訴檢察長髮生了什麼事,不能讓檢察長從任何其他途徑知道這件事。

檢察長聽他說完,沒有作出任何評論,讓他先回家,對外什麼也不要說。

牧濤明白,這樣的事,沉默是上上策,說太多,只會越描越黑。

第二天,牧濤像往常一樣,提前十分鐘到辦公室,然後就去了檢察長室。

檢察長的神情淡若遠山,令人琢磨不透。他打量了牧濤足足有十秒鐘,才開口說道:“這事情我已經瞭解過了,你做得非常好,所謂的照片只是無聊之人的惡搞。工作是重要,但也要‘抽’出時間陪陪你愛人,給她吃顆定心丸,免得她多想。”

說完,檢察長就低頭開啟了桌上的卷宗,意思是談話結束,你忙去吧!

牧濤轉身出來,在走廊上遇到了鍾藎,兩人不約而同都僵了僵,但鍾藎還是像往常一樣,恭恭敬敬地喊了聲:牧科早。

牧濤點點頭,心裡面為鍾藎的坦‘蕩’大方暗暗吁了口氣。

錢檢察長是副檢察長,上次遠方公司請吃飯,鍾藎算是和他有一點熟悉,心情上不是太緊張。

牧濤要鍾藎進偵督科,當時幾位檢察長都不是很同意。如果選擇了檢察官這個工作,卻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不僅對工作沒有幫助,反而讓人懷疑其能力,而無法委以重任。

但是牧濤力排異議,還是把鍾藎要了過去。

“昨天,你受委屈了。”錢檢察長清清嗓子,從辦公桌後面站起,讓鍾藎坐下,還倒了杯茶。“牧濤的愛人太沖動了,不把事情搞清楚,就找你胡攪蠻纏,這非常不好。我們不能只抓檢察官的素質,同樣,對於檢察官家屬的素質也要提要求。哭鼻子了吧?”

鍾藎搖搖頭,“還好!”

“我知道你最近壓力大,又碰到這樣的事,估計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唉,偵督科還是不適合姑娘家呆。這樣吧,戚博遠的案子結束,你去資料室,繼續做你的老本行,那兒輕鬆多了。”

鍾藎臉立刻就繃緊了,“檢察長,我做錯什麼了嗎?”

“沒有呀!你工作非常認真,雖然戚博遠的案子超出預期的設想,但那種情況太特殊,你不要往心中去。”

“那為什麼要把我調去別的科室,還是在這個時候?這樣子不就讓別人認為照片是事實嗎?我憑什麼要背這樣的黑鍋,牧科長憑什麼也讓自己的英名給別人指指點點?我打輸了官司,作為科長,他安慰我,我們討論案子,一起吃了個飯,這違背了哪條哪款?單位是一個大集體,也像我們的大家長。小孩子受了委屈,家長不僅不給予溫暖,反而懲罰、指責,這樣的家長,能指望孩子敬重、信賴麼?如果我不能勝任偵督科的工作,我可以走,但不是現在。”

鍾藎一口氣說了太長的話,以至於後來都有點氣喘吁吁。

錢檢察長明顯不快道:“你以為把你調到別的辦公室是因為這件事?牧科長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比你清楚。鍾檢察官和常律師的‘交’情不淺吧!”

鍾藎臉倏地沒了一絲血‘色’。

“這裡是檢察院,不是什麼三流劇場,要靠什麼英雄救美、法庭情緣那樣的俗劇來吸引眼球。作為國家執法人員,務必要潔身自好,腳踏實地,才能贏得別人的尊重。”錢檢察長背對著鍾藎,厲聲說道。

鍾藎覺得再在這兒呆下去,真的要不能呼吸了。她快步走了出來,牧濤還沒有走,顯然在等她。

“我替微藍和她姐姐向你道歉,真不知該怎麼說。。。。。。”牧濤苦笑,他是好心辦壞事。

“不要這樣講,牧科,如果我把官司打好了,哪會有這樣的事發生。”鍾藎強作歡顏。

“別自責。明天,我和微藍去趟你家,一定要當面向你爸媽賠個不是。”

“不用,我爸媽他們不上網,不知這件事。事實上,也沒什麼事。”

牧濤嘆息,為鍾藎的寬容、懂事而羞慚不已。與之一比,胡微藍就太讓他失望了。昨晚,她又是撒嬌,又是痛哭,還把‘女’兒推出來說情。他什麼話都不願和她講,只要她把手機給他看。她居然說照片已經刪掉。他氣到心口都疼。這下要查發簡訊的手機號碼還得找景天一幫忙。

家醜不可外揚,現在,他都快拿著喇叭吼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辦公室,神情都非常自然。同事們彼此‘交’換了下眼神,相互攤攤雙手,不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