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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藎突然感覺周遭的世界完全靜止,背後隱隱有‘陰’風襲來,下意識地她打了個冷戰。 好一會兒,她緩過神來,但還是‘腿’腳情不自禁發軟。
常昊知道她被嚇住了,咳嗽一聲,故意用輕描淡寫的口‘吻’說道:“傷不太重,就縫了十針。”
鍾藎驚出一身冷汗,十針,那是多大的一個傷口。“你。。。。。。報警沒有?歹徒抓到了麼?”
“你在家中吧?”常昊沒有正面回答,反到把話題撇開了。
“我正準備上樓。”
“不要在外面久呆,快上去。明早,我再給你電話。”
鍾藎覺得常昊話裡隱瞞了什麼,“你知道對方是誰?和戚博遠的案子有關嗎?”
“我們見面再詳談,你自己要多保重。”
“我。。。。。。這兩天要外出旅遊,至少要一週後才能回來。我沒辦法跑去北京見你,你還是在電話裡告訴我。”
常昊彷彿愣了下,不過只有半秒的樣子,根本讓鍾藎察覺不出來,“我在寧城。”
“呃???”
常昊在北京的幾天簡直是數著鐘點過的,他把一週要做的事擠在幾天裡做完了。每晚睡覺前,他都在上網看看網友們對那個影片的評論。因為當事人的沉默,又沒有後續‘花’絮,評論就熱了幾天,漸漸冷了、淺了、遠了。
他暗暗吐了口氣,但他一點也沒敢鬆懈。他覺得這件事絕對不會是某無聊之人的無聊所為,他得回寧城去。
他坐的是傍晚航班,到達寧城時,天已經黑透了。他沒通知遠方公司,叫了輛計程車進市區。
他都進酒店了,想起上飛機前助理提的某個卷宗放在車上,他先坐電梯到地下二樓的停車場。
他拎著電腦包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停車場裡燈光很暗,似乎只有他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空間內迴響。他左手拎著包,右手拿著西服,邊走邊想著等會進了房間給鍾藎打個電話。忽然,他感到腦後一陣涼風,憑著常年健身的敏感,他往右邊一閃,說時遲那時快,從一輛高大的吉普車後竄出來的黑影從他身邊閃過,一把利刃從空中閃來,常昊飛起一腳將刀子踢飛。那個黑影撲過來要奪他的電腦,常昊意識到電腦裡有重要資料,雙手緊緊護住電腦包。這下,給了黑影機會,黑影撿起地上的利刃,劃過了他的手臂。
等他反應過來,大喊一聲“站住”時,那個黑影已經飛快地跑出停車場。
常昊的聲音驚動了保安。
保安按照常昊的指點,追出停車場,黑影早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常昊將西服搭在肩上,右手緊緊捏住傷口,掌心迅即就染紅了。
保安要送常昊去醫院,常昊忍著疼痛,堅持先去保安室看停車場的監控錄影。沒想到,停車場的攝像頭幾天前壞了,暫時還沒找人修理。
保安把常昊送到離酒店最近的醫院,值班醫生替他處理了傷口。因為擔心天氣暖和,傷口有可能會發炎,讓常昊留下來輸液消炎。
旅途勞累,失血又較多,常昊昏昏‘欲’睡,但他的大腦卻不肯配合。
他還是給鍾藎打了通電話。
從小區到醫院,平時不太堵車的話,鍾藎差不多要開半小時,今晚,她用了十分鐘就到了。
看見常昊臉‘色’蒼白地躺在輸液室角落的一張椅上,鍾藎一下子什麼力氣也沒有了。
黑影臨走時對常昊惡狠狠地說,別像只蒼蠅似地黏著鍾檢察官,如果不聽,下次就不是手臂劃個口子這麼簡單了。
這麼明顯帶著醋意的威脅,彷彿誰害怕她被別人奪走,衝動之下做出的幼稚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