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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風中的天使在睡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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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蓓聳聳肩,心裡面有那麼一點點的羨慕妒忌恨。 眼前這兩個算是優秀的男人,都愛著藎。不過,一個是過去時,一個是正在進行時。她惡作劇地想,要是這樣介紹,兩人會不會打起來?

還是不要破壞咖啡廳這幽雅的氣氛,她不擅長搞仲裁。

“這是凌瀚,這是湯辰飛。”

湯辰飛做了一個驚訝的神情,“是你們晚報有次報道的犯罪心理學家凌瀚?”

“你還看晚報?”‘花’蓓像聽到一個聳人聽聞的事件,不太相信地瞪著他。

“這是本市最有水準的綜合報刊,有張有弛,有嚴有謹,寧城人都以此為豪呢!”

‘花’蓓乾笑,“呵呵,我代表社長向你說聲謝謝。”

湯辰飛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可能他擔心冷落了凌瀚,目光迅速轉過去。凌瀚的神

情太深奧,他讀不出任何符號。

“凌專家的書我也拜讀過。”

凌瀚穩穩地接住湯辰飛的視線。

“說實話,我沒什麼看得懂,裡面的專業術語太多。為此,我還特地找了威廉詹姆斯的書來看了看。他是美國人,橫跨哲學、心理學與‘精’神醫學界,他發現超意識的自動書寫可以表達人內心的糾葛與人格之衝突,還能解開罪犯的犯罪癥結。他在心理學界佔有崇高的地位。他有一句名言:強烈的、甚至於病態的實踐經驗是心理學家的研究題目,因為心理學家猶如心理的顯微鏡,他們可以極大地放大我們的日常生活。可惜,他因為太過於沉‘迷’心理研究,不幸患上抑鬱症和‘精’神‘性’疾病,這大概就是武俠裡講的走火入魔了。凌專家有過這樣的體驗嗎?”湯辰飛謙虛地問道。

‘花’蓓深感意外,“你。。。。。。懂得還真不少呢!”

“這是我的壞習慣,對於崇拜的人,總希望瞭解得多一些、廣一些。”湯辰飛眼中閃過一種透徹人心的詭秘,讓人捉‘摸’不透。

凌瀚平靜地說道:“看來湯主任對我還真是十分了解啊!”

“哪裡,哪裡!”

“既然瞭解,那麼你應該聽說過一個諱莫如深、不敢公開澄清的事實:心理學家都是瘋子。如果我是你,我會離瘋子遠點。那樣才能保證你的安全。生命只有一次。”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其實活著的意義是:出一口氣、要一張臉。”湯辰飛不加思索地回道。

“哦,湯主任在意的還是當下這層皮囊?”

“我是俗人,不比凌專家,無法上升到太高的‘精’神層面。”

雖然面容依然平靜,凌瀚的目光已冷若刀鋒:“那我也瞭解湯主任了。”

“無比榮幸。”

“呵,呵,你倆真是‘挺’幽默的。”‘花’蓓端詳著兩人,好不容易‘插’上一句話,她咋聞到一股火‘藥’味呢?

“對不起,忽視蓓小姐了。”湯辰飛紳士地幫‘花’蓓拎起沙發上的幾隻購物袋,“給我個賠禮的機會,我送你回家!正好,我也有件事和你說,鍾藎今天回來,我們晚上一道給她接個風。這幾天太陽好得很,不知有沒有曬黑。”

“藎回來了?”‘花’蓓問道。

“早晨我們剛透過電話。”湯辰飛語氣情不自禁放柔了。

‘花’蓓不相信,掏出手機就撥。

對方關機中。

“她現在飛機上。”湯辰飛微笑地堵住了‘花’蓓的疑問。

‘花’蓓對著手機嘀咕,“討厭的‘女’人,竟然第一個電話不打給我。”

“晚上罰她喝酒。”

“她還喝酒呀!”‘花’蓓扁扁嘴。

“有我在,她喝多少都沒關係。”湯辰飛寵溺道。

‘花’蓓冷冷地哼了聲,抬起頭看向凌瀚。心想他對藎是真的情淡,聽到這樣的話,面平如鏡,不見一絲‘波’瀾。

三人出了咖啡館,湯辰飛抱歉地笑道:“凌專家,‘女’士優先,我就不送你啦!”

“多保重。”凌瀚回道。

“彼此,彼此!”湯辰飛拉上陸虎的車‘門’,對上‘花’蓓疑‘惑’的目光,挑挑眉。

凌瀚在原地站了一會,這才慢慢往回走。正午的陽光太強烈了,烤得樹葉都捲起了邊,馬路上清晨留下的一點水汽早就蒸沒了,‘花’都耷拉著頭。凌瀚後背的衣衫很快就溼透了,奇怪的是,他一點也不覺得熱。

拐進梧桐巷,一股清涼襲來。梧桐樹開‘花’了,粉白‘色’的‘花’束,繁盛茂密地掩在高樓的‘陰’影中。在鍾藎跌倒的院牆邊,每次經過,他都要停一停,深吸幾口氣,再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