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畫很新奇,和誰學的,那個也是畫嗎?我可以看一下嗎?”霍今乾指著袋子裡的那幅畫問。
“給你。”陸綿綿把畫拿給霍今乾,“至於我師傅是誰,天機不可洩露。”
“咦,這人我好像在綺紅樓見過。”霍今乾仔細看了好幾遍,十分肯定他沒認錯人。
“他就是來村子裡查你的那人,他在綺紅樓有相好嗎?”陸娘子脫口而出,後知後覺的瞄了一眼陸綿綿,見她沒什麼反應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我平時只呆在後院,有人在綺紅樓搗亂我才會去幫忙。”霍今乾搖了搖頭,他誤傷崔昭齡那一次這人也在場。
陸娘子的心再一次被刺痛,直教她溼潤了眼眶,堂堂霍家男兒竟淪落到在青樓當打手,殺人誅心,她一定要找出幕後主使,叫那些人後悔。
這一幕從愛情的角度來看令人動容,陸綿綿握拳,她決定了,如果對方有她想要的東西,病人她接收了。
還有六天時間,陸綿綿做好藥丸之後卻是不急,正慢條斯理的在院子裡翻土。
她翻的不僅僅是土,還有腦海裡的書,依據症狀和脈案逐步縮小診斷的範圍,不可以再少了,剩下的只能是面診時再逐一排除。
一同勞作的還有陸娘子和霍今乾兩人,一個除草,一個鬆土。
“她有點不對勁,像個小老婆婆。”霍今乾一邊打量著陸綿綿一邊和陸娘子嘀咕。
“她可能在好好學習,我的意思是溫習,溫習。”陸娘子想到陸綿綿說的那個白鬍子爺爺,心想她這狀態和以前傻乎乎的樣子沒什麼區別,應該是在好好學習沒錯。
但不對啊,她不是說學好了本領才回來的嗎?
難道她又被抓去學習了?
“綿綿,綿綿,你師傅還會不會抓你去學習?”陸娘子擔憂地問,聽說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她可不希望看到女兒變回以前那個容易被人欺負的孩子。
“啊,不會,我出師了,我只是在想事情而已。”陸綿綿回過神來,差點沒繃不住。
陸娘子感覺閉緊嘴巴,不再打擾她想事情。
不過有的是前來打擾的人。
“陸娘子,在鬆土呢,這種粗活叫我們兄弟二人幫忙就行了,我們有的是力氣。”張大樹和張小樹兄弟兩人一人一把鋤頭,隔著籬笆喊道。
“我們自己能行。”陸娘子黑了臉。
獻殷勤不成,張家兄弟只好怏怏不樂地去田裡幹活。
“看什麼看,你也想去幫忙是不是?”隔著一條村道的院落裡,李娘子見李大力偷看陸娘子她們,登時火冒三丈,好不容易熬老了陸娘子結果又來了個狐狸精,“陸家都來人了,輪不到你來幫忙。”
陸家長孫陸田繼來套熱乎,想要幫陸娘子幹活,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霍美人。
“你回去吧,別讓我難做。”陸娘子念在陸衛民的份上,對陸田繼還是很客氣的。
“嬸嬸,其實祖母早已不生你們的氣了,只是找不到臺階下而已,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應該你幫我我幫你。”陸田繼偷偷瞄一眼大美人,鎮定自若。
美人就是美人,一舉一動都那麼的賞心悅目。
霍今乾忍無可忍,甩開鋤頭,“我去做飯。”
陸田繼樂呵呵地撿起鋤頭,“鬆土是不是?我最會鬆土了。”